王春花忙低下头,又跪到了地上。
“住手!”
王逸轩伸手想要如电视里那般抓住鞭子,可他未曾学过那般高深的武艺,又怎么能抓得住只看得见影子的快鞭。
这会儿挡在王春花的面前,不过是替她挨打罢了。
“大胆!”
身上被周夫人打了一鞭,王逸轩怒从心中来,一把将她的鞭子夺了过来。
周夫人这时候才知道害怕,忙躲到与他一同回来的丈夫身后。
“王举人难道要与妇孺动手不成?”
周员外忙抢先开口责问。
王逸轩听见这话,‘哼’了一声,用力将鞭子摔在地上。
“夫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周员外见他二人皆冷静了,这才开口问道。
“老爷!呜呜——是我对不住你,我们的齐儿,被王氏这个毒妇给害死了。”
周夫人捂脸痛哭。
原来王春花本是叫小红去买来了藏红花,下在丫鬟欣儿的安胎药里,可欣儿肚里的孩子命大,只见血却没滑胎。
王春花一计不成,又叫人买了鹤顶红,要将欣儿毒死。
可欣儿已提前得知,便没喝下那泡有鹤顶红的茶,反而是口渴的周齐,误将那有毒的茶水饮下,直接见了阎王。
周夫人昏了一下午,才醒来过来不久。
“凭什么说是我妹妹下的毒?”
王逸轩皱眉问道。
“你们周家,先是在我的婚宴上捣乱,而后又诬陷我的妹妹,简直岂有此理,此事若不给我个交代,休怪我将你们周家告上公堂!”
难怪春花今儿个没去参加自己的婚礼,原来是在周家遭遇了这样的事。
王逸轩越想越气愤。
周夫人却比他更气更恨。
自己儿子娶了个村姑,不会侍奉婆婆不说,连家里的庶务都不会打理,只懂得争风吃醋,连胎儿都保不住。
要不是今儿个丈夫透露,她还不知道,这个村姑在婚前就与别的男人私通过了。
周家娶了她,真是倒八辈子大霉。
自始自终,王春花都安静的站在王逸轩背后,不敢多说一句话。
“毒妇!你来和你哥哥好好说,是如何害死我儿的?”
周夫人看着王春花咬牙切齿道。
“相公不是我害死的!”王春花躲在哥哥身后,神情怯怯的,却依旧嘴硬的反驳道。
周夫人双眼通红,眼珠里尽是血丝,“若不是喝了你给欣儿的那杯茶,他怎么会死?”
她就这么个儿子,这会儿莫名其妙就没了,换做是谁,都要气疯。
王春花灵机一动,道:“是欣儿下的毒!”
“欣儿下的毒——?”周夫人给她气笑了,一想到儿子娶这毒妇,笑中又流泪,恨恨道:
“若不是我醒得早,便是连欣儿和她肚里的孩子,都要被你给害死了。”
整个下午,周员外不在,周齐已死,周夫人又昏阙了,周家的下人们没一个敢反抗王春花的。
欣儿被她硬绑了去,差些就死在王春花的手上。
“那也不能说是我妹妹下的毒?好端端的,她为何要下毒害死周齐?有哪个妻子会毒害自己的丈夫,周夫人你会吗?”王逸轩据理力争。
迷迷糊糊听了好一会儿,周员外总算是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虽说他心思大部分是放在了生意上,可对于周齐这个颇会念书的儿子,他还是很看重的,更别提这是自己的独子。
好在欣儿肚里还有个种,周家不会绝后。
他心中一瞬间就闪过无数的念头。
“既然各执一词,那便上报到衙门那里,由官府来定夺!”
正好信王也在,断不会怕那王逸轩依仗举人身份胁迫衙门的人。
“报,一定要报!不光要上报到衙门,还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王逸轩也正有此意。
信王不像是个好收买的人,他也不怕周员外花大价钱污蔑自家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