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陈启看见李庆之的表情,不由得疑惑道。
“是是是,啊呀陈兄,想不到你竟然能够想到这一层。”
李庆之连忙打着哈哈,心想暂时不能告诉陈启真相了。
“今天多谢你了,你也不必说你跟那王胜坤有仇,再有仇你也没必要把他得罪死了。
这种情况之下还敢站出来帮我,你这个兄弟,我认了!
古有刘关张桃园三结义,如今你我二人马棚结义如何?”
李庆之接着刚才的话说道,正说着就搂着陈启就要跪到地上发誓。
陈启真的服气了李庆之这货的跳脱和神经大条。
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结拜?
不过陈启也没有推辞,实在是他看李庆之太顺眼了。
皇亲贵戚竟毫无傲气,性格跳脱,思想更是没有阶级性,跟他相处的时候完全是以朋友心态。
如今结义,多半也是想以结拜兄弟的身份庇护他。
这在这个门阀林立,寒门如狗的时代,这种人真是太难能可贵了!
虽然才认识一天,但经过痛扁王胜坤的事之后,两人的友谊俨然上升到一定层次了。
男人的感情,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没有什么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简单的扯了两把马草,对着马棚磕了三个头,互相说了生辰就算结拜了。
说来巧合,李庆之竟然比陈启大了恰好一天。
看着李庆之洋洋得意的模样,陈启暗自腹诽自己怎么不早生两天。
“这几天先去我家暂住几天吧,到时候我再去求我父……亲。”
陈启想了想也只有这样了,这次只顾着一时爽快,把王胜坤打成这样,可真是把王家得罪惨了。
看着满不在乎的李庆之,陈启也不由得心生羡慕,果然投胎也是个技术活。
两个人一直躲到天黑,这才趁着夜色溜了出来。
李庆之带着陈启东躲西藏,闪身进了一栋大宅子。
陈启看着他轻车熟路的模样,也知道这小子干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进门之前,陈启瞥了一眼挂在头上的匾额。
庆王府!
果然,李庆之他爹是个能够在京城开府的王爷。
也没多想,很快溜了进去。
一路上仆从侍卫见是李庆之,纷纷跪地行大礼,看的陈启一愣一愣的。
怪不得是王府,排场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李庆之时而回头看看陈启,见他脸上除了对仆从建筑之类的惊讶也没什么异色,悄悄松了口气。
还好没看出什么来。
吩咐人收拾出一间厢房,又拉着陈启天南海北的胡扯起来。
“殿下,晚膳做好了,现在进膳的话,马上就命人端上来。”
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进来低头说着。
李庆之和陈启两人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听了进膳肚子不禁咕咕响了起来。
“上吧上吧。”
李庆之大大咧咧地说道,根本不像传说中规矩极多的皇家人。
很快便有侍女端上来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吃食。
饶是陈启这个后世的灵魂也被这奢侈惊呆了。
最是腐败是皇家!
哪怕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家里的排场也不是自己能够想象的!
李庆之倒是脸色平静,只顾胡乱往嘴里送,看来是饿坏了。
陈启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嘴塞满了吃食。
两个人活像饿死鬼投胎,竟有风卷残云之势,很快就把刚才还看起来很多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两人满足的摸了摸肚子,相视一笑。
一片狼藉的桌子很快就有人收拾,李庆之则带着陈启来到了他的寝宫。
“你不用跟庆王殿下说一声?”
虽然是结拜了,但自己一个陌生人闯进王府,还是觉得有些不合规矩。
“没事没事,我爹这几天不在王府,你放心住下就是了。”
李庆之一副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模样,至于为什么他口称爹而不是父王,陈启更是完全没感到奇怪。
就凭李庆之这跳脱性子,叫什么陈启也觉得正常。
两人好似故友,说了整整一个晚上的话,最后李庆之着人收拾的厢房也没用上。
两人躺在榻上,也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陈启忽然惊醒,看着躺在旁边的李庆之,仔细回忆了昨天晚上的事。
似乎是李庆之非要问自己热气球的原理,结果解释了一晚上,竟昏昏睡了过去。
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他跟一个男人睡在一起,怕是要怀疑他跟李庆之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浑身打了个寒颤,陈启连忙爬了起来。
结果发现自己衣服的下摆被李庆之压住。
陈启的脸都黑了,这让人看见可真是成了“断袖之癖”了!
陈启可不是汉哀帝,他正恶心的不行,使劲踹了一脚睡得跟死猪似的李庆之!
“谁?!有刺客!”
李庆之正睡得迷糊,忽然挨了一脚,结果口不择言,直喊有刺客!
话音刚落,忽然哗啦啦闯进来十几个侍卫,皆是寒刀出鞘,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