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好死不死看到这么一个场景。
陈启脸色巨黑,李庆之死命拉着他的衣袍,一脸凄厉,活像是被抛弃的怨妇。
陈启都能听到侍卫们的下巴脱臼的声音。
这下完了,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陈启的脸都拉到了地上!
李庆之此时也意识到自己闹了笑话,连忙放开陈启的衣服,讪讪地说道:
“哈哈哈,这衣服的样式不错啊,改日让尚衣监照着做几件,哈……哈哈哈……”
陈启倒是希望这些侍卫能相信,但是很显然,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依旧充满了鄙视。
“你们先退下吧!”
李庆之抬手挥散了侍卫,只是陈启的脸更黑了。
陈启觉得这简直就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庆王府,上到太监总管,下到婢女,看陈启的眼神都充满了鄙视。
陈启简直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啊?
从今以后和李庆之坚决保持十米以上距离。
李庆之似乎也觉得有些尴尬,但凡跟陈启接触,都尽量在众人面前。
只是,人的第一印象太重要了,如今陈启俨然成了众人不耻的对象。
陈启现在只希望快点从王府出去!
这该死的李庆之!
……
陈国皇宫,御书房,疲惫的陈皇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王胜啊,最近怎么没听到太子的信儿?”
王胜就像是陈皇的影子,总是随叫随到。
“回陛下,太子殿下已经三天没有回宫了。”
“哦?难道是又闯了什么祸?”
陈皇不由头痛,自己这儿子,一旦闯了祸,就躲在庆王府不回宫,等着自己去给他擦屁股!
每次都要闹得满城风雨,弹劾的奏折多得像雪花似的。
“这次这混账又干了什么!打了哪个大臣还是拆了谁家房子?”
陈皇的语气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回陛下,这次殿下打得是王家的二公子,王老相爷的孙子,现在王家还满城抓人呢。”
王胜一五一十的汇报,苍老的声音似乎没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王胜的手里掌管着密谍司,只对陛下一人负责的情报机构!
陈皇又是一阵头痛,这孽子,又把王家得罪了。
如今朝堂上左右相各领一派,隐隐有了分庭抗礼之势。
他这个皇帝虽然依旧是一言九鼎,但毕竟多了掣肘。
如今的陈国,正是风雨飘摇的多事之秋啊!
庆儿啊,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父皇也好放心把这江山交给你!
就在陈皇准备下旨安抚王家的时候,王胜又给他爆了个大料!
“什么!孽子安敢如此!”
陈皇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勃然大怒,一掌之下直接在黄花梨的龙案上拍出了深深地掌印!
陈皇此时的心情简直是怒不可遏,好好的让他娶个太子妃不娶,竟然看上了男人!
竟然还带到庆王府去!
陈国上层贵族其实也不乏断袖之人,只是陈皇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太子如此!
“马上!朕要去庆王府!”
王胜也觉得太子有些过了,立马吩咐下去,陛下要亲自去庆府!
“父皇,又什么事这么生气?快先尝尝永宁给您熬的莲子粥,不要气坏了身子。”
一个软糯娇柔的声音在陈皇面前响了起来。
这声音的主人正是李庆之的龙凤胎妹妹,永宁公主。
陈皇见了永宁过来,脸上也不由得柔和起来。
永宁从小性格温良恭淑,一点也不像她那个胡作非为的太子哥哥。
陈皇常常感叹,可惜永宁不是男儿身,不然太子的位置哪来的李庆之的事。
“永宁怎么有空来开看父皇啊,你母后不是要带你在后宫学纺织吗?”
陈国皇后姓张,本是穷苦人家出身,通过选秀女入宫,被当时还是庆王的陈皇看中,纳为王妃。
从此夫唱妇随,为陈皇生下了一儿一女,如今因为国库紧张,带着宫女在后宫织布,当的是母仪天下,温良恭淑的典范。
永宁的性格也多是因为张皇后。
“永宁想父皇了,所以就特地熬了粥……”
“朕看你是想出宫去吧。”
陈皇也不责怪,宠溺地捏了捏永宁的小脸蛋。
永宁被拆穿了也不再隐瞒,晃着陈皇的胳膊撒娇道。
“父皇,永宁好久都没有回庆王府了……”
陈皇被晃的头都晕了,无奈的答应下来。
“这次你跟着也可以,不过……”
“多谢父皇!永宁知道!换男装,到了庆王府只待在内院不出来,永宁都背下来了。”
永宁见陈皇答应下来,连忙回答,显然怕了他的碎碎念,一溜烟跑去换衣服去了。
陈皇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心里不由暗笑。
这鬼机灵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