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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奶奶的离世

接着大姑父和小姑父也拿起杯子并拉起了父亲碰着说要把杯里的酒喝完。母亲没喝过酒但是当她一口喝光杯里的酒的时候大伙都叫好,奶奶赶快劝着高兴就行了别让咱家媳妇在喝了。饭桌上在再一次传来了欢声笑语,大人们回顾着开心的往事,讲着大家小时候的糗事笑声不断。

又是睡梦中被摇醒,我睁开朦胧的双眼看见母亲着急的说到‘快起来了,穿好衣服今天回姥姥家。’

父亲在旁边穿着衣服说到‘昨天大姐和大哥都走了,今天他们都走谁在家陪妈。’

母亲边给我穿衣服边说到‘小叔子在家呢,我把饭菜都准备好了在锅上,小叔子热热就可以和妈一起吃了。’

父亲走过来亲了母亲脸颊一下‘真是我的好老婆’这一下母亲没预想到先是看了看满脸笑意的我,然后红着脸推了下父亲‘儿子在呢’我捂上眼睛说到‘我什么也没看见’顺着手指的缝隙看了眼母亲,母亲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并没有说什么。

从里屋出来后大家都在收拾着行李准备赶着火车,二姑和大伯他们两家已经早早的出发了,小姑他们一家会先去地方部队一趟。

奶奶站在门口看着忙碌的一行人嘴角微微笑着,此刻看着这幸福的时光。我匆匆的跟奶奶和家人道别后就跟着父亲母亲去了姥姥家。

从姥姥家出来,洁白的月亮已经挂在天空了,我打着饱嗝拉着母亲的手走在回家的路上。

到了楼下父亲疑惑的说‘天都黑了屋里为什么没点灯呢’父亲跨着步子先上了楼。

我跟着母亲紧随其后。在我和母亲还没进到屋里的时候父亲急匆匆的跑出来‘快,快去医院,妈进医院了’

我看见焦急的父亲额头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右手攥着一张纸条,应该是小叔留的字条。母亲跑向卧室说到‘我在拿点钱,等一下。’

来到医院小叔刚给电壶打完热水正在往住院部走着,父亲喊住了小叔问道‘妈咋样了’母亲也焦急的问道‘早上不是好好的吗,这咋就来医院了呢。’

小叔在父亲和母亲的逼问下赶紧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呀,吃完中午饭妈就说后心疼说去躺一会,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我看妈还没起来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我就叫妈起床想问问她晚上想吃点什么。可是我一进屋就看到妈在床上脸色也不好一直喊叫着后心疼,我就赶快背着妈来医院了,大夫说是心脏问题老年病了。’

父亲没等小叔说完追问道‘现在怎么样了,妈现在在哪呢?’

小叔说到‘刚办的住院,这会感觉妈脸色好多了,是宋大夫接诊的。’说着小叔就拉着我们往住院部走去。

宋大夫的父亲以前是跟爷爷的徒弟,宋大夫跟父亲一般大他俩也是比较要好的朋友,父亲听到是宋大夫接诊脸上的焦急是略微的缓和了一些。

进了病房就看见奶奶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宋大夫在奶奶的病床前跟奶奶说这话。父亲刚进去跟宋大夫打了声招呼就被宋大夫拉出病房了,小叔放下手中的暖瓶也出去了。

母亲抱着我坐在奶奶的病床前,奶奶看着我有气无力的说着‘奶奶没事哦,你们不用担心过两天就能出院了。’母亲紧接着说到’妈,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

奶奶的脸色苍白嘴唇却发青紫色,实话说当时我内心确实是害怕的。从来没见过奶奶如此憔悴的样子!

很多年后当我在回忆起奶奶的时候觉得当时奶奶这种突发的住院可能跟心情有着抹不开的关系,前一天还是热热闹闹的场景一觉醒来自己的儿女都走完了剩下空空的房子这种落差感是很大的。奶奶的葬礼上我还尤新的记着姑伯们刚下火车就接到消息又转身在登上火车回来的场景,那天我没有哭,因为对一个即将6岁的孩子根本不懂得死是一个什么概念,只知道奶奶在那里安静的睡着了。

奶奶的离开对父亲的打击还是蛮大的,虽然父亲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夜夜买醉,但是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父亲请了一星期的假,当时父亲跟他的领导关系还是不错的,单位领导还来家里给奶奶上了香并且允许父亲可以多休息一段时间。父亲睁着充满血丝的眼睛谢过了领导并说道‘林书记,你放心吧过两天我就到你办公室报道的,我肯定会分清楚工作和生活的。’林书记欣慰的拍拍父亲的肩膀,说了句节哀顺变随后就离开了。

欣慰的是一直没找到对象的小叔在奶奶住院期间认识了一个护士,这个未来我要叫小婶的人就是因为看见小叔日夜守护在奶奶身边跑前跑后的举动给感动到了。而且天天往奶奶的病房跑还让她的主任给训了一顿,奶奶在最后的那段时刻看到这样的场景也是幸福的笑的!最后奶奶心里所惦记的事情也放心了,最起码奶奶走的时候是安详的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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