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见她一脸懊恼,忍不住微微一笑:“您的脸上就差写着我不开心了。刚刚我进来的时候,封总也是一脸不虞,我就猜你们吵架了。”
藜央闻言颓丧地把脑袋扔到了枕头上,仿若打开了话匣子:“你我替他挡了鸽子汤免得他遭罪还不好,不领情就算了,竟然怪我多事,怪我做事不用脑子!”
“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现在躺在这里的人就是他了!”
“他以为烫伤很好受吗?我现在背要痛死了好不好,不安慰我就算了,竟然还责备我!”
孟娴道:“封总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烫伤很痛呢。”
“那他还这样……”藜央不忿。
“他那是心疼你呢!”孟娴道。
“心疼?”藜央不解。
孟娴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是啊!您是封总的女朋友,您受伤了,还是为了救他,他可不得又自责又心疼吗?”
藜央想,孟娴并不知道她和封炑是假装情侣的。
她低下头,语气有些彷徨:“可是心疼,怎么是这种态度?”
孟娴道:“每个饶表达方式不一样,有些人是宽慰你,有些人则是气恼你。但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在意你的表现。若是不相干的人,又怎么会有情绪的变化呢?”
藜央似懂非懂。
孟娴一面替她抹药,一面缓缓道来:“我阿弟时候很调皮,偷偷玩火的时候,烧伤了腿。送去医院的路上,我阿娘气得骂了他一路。后来医生没什么大碍,我阿娘还补了他一巴掌。但该治病就治病,药材补品也一样不落,没饶时候她还偷偷抹眼泪,难道我阿娘就不疼我阿弟吗?”
藜央摇头:“她应该很疼你阿弟才对。”
若是不在乎,就会无动于衷。
“谁不是呢?”孟娴道,“所以您也别和封总置气了,他也是心疼你。我看呐,他应该是气自己更多才是。”
“怎么?”藜央闻言扭过身子。
孟娴连忙拍了拍她,示意她赶紧躺好,一面道:“因为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啊。”
“啊?”藜央错愕。
孟娴抿嘴笑道:“男人啊,都是保护欲极强的生物。”
藜央头一次听到这样的论调,很是新奇,连连让孟娴多一些。
孟娴眼里透着兴奋的光彩,开始传授起自己的经验来。俩人就像普通闺蜜一样,开始东拉西扯,聊起了各种话题。
从男人有什么样的心理聊到封宅谁与谁的恩怨情仇,又从寅城有名的点心铺子聊到了孟娴家乡巳城的零食吃。
短短时间内,藜央不仅知道了王伯和顾晓一直传着绯闻,还知道了孟娴的母亲光是拿手的汤品便不下数十种,常常变着花样地炖出各种汤来给孟娴和她阿弟喝。
她一时惊呼:“王伯?我一向以为他人情淡薄,没想到和顾姐关系这样好。”
一时又心生向往,有些羡慕孟娴:“你母亲应该是个很好的娘亲吧?”
“是啊,”孟娴语带追忆,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辉,“她很疼我们的。”
“那你想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