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怎么就哭了啊?”林鸠想不通,他觉得这里肯定有故事。
黎木鹛为自己包扎好伤口,整理好那些木屑,之后便坐在椅子上发呆。
林鸠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在脑补几百集大型连续苦情戏。
此时,门被人推开了。
林鸠还没见到人,先闻到一股酒气。
“小木小木,咱的林鸠怎么样了!”鹓鶵提着一个油纸包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师父,掌门已经醒了。”黎木鹛恭敬地起身。
林鸠一听,笑出声。
哟,这小子挺上道嘛。
鹓鶵看了眼黎木鹛包扎严实的手,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躺尸的林鸠。
“咱昨晚出门没告诉你,对不起……”鹓鶵趴在床边,一双狐媚的眼睛努力睁大,想表现得无辜一点。
“你道个什么鬼歉,我是出去找女人被打成这样的。”林鸠十分正大光明地说了出来昨晚出门的原因。
虽然昨晚确实是出门找了女人,但那只是忽然心血来潮四处逛逛的借口。
鹓鶵怔了怔,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茬。
黎木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俩人尴尬地对视。
“那是什么。”林鸠率先打破沉默,指了指油纸包。
“哦,这个呀,咱今天给你去山下取药了。”鹓鶵拿起油纸包,拆开上面的系绳。
“嗯……这个是小鱼干,这个是猪肉脯,这个是青团……”
鹓鶵每拿出一样东西,她的眉头就皱起一分,额头沁出一点点汗水。
“所以,药呢?”林鸠看到油纸包里全是吃的,忍不住问道。
鹓鶵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心虚地捏起一根小鱼干塞进林鸠的嘴里。
“好……好吃吗?”
“嗯,是挺不错,所以,药呢?”
鹓鶵气馁地垂下头。
“咱……咱忘了。”
完全不出预料的回答,林鸠翻了翻白眼,感觉这种事情发生在鹓鶵身上并没有什么不对。
“那你给人家钱了吗?”林鸠又问。
鹓鶵茫然地抬起头看向林鸠,仿佛在问:付钱是什么?
林鸠拍了拍脑袋,无力地把脸缩进被子里。
虽然他是个贼。
虽然他偷鸡摸狗调戏良家,但他知道他是个好贼。
他是个有原则的贼,一个脱离低级趣味的贼,一个从人民中来,到人民里去的贼。
就算是贼!吃东西也是付钱的!因为他们当贼的原因就是能吃上别人家卖的东西!不然当什么贼,吃霸王餐就好了。
“怎么了嘛……咱是不是做错了事……”鹓鶵有点委屈巴巴地看着躺尸的林鸠。
林鸠叹了口气,转念一想,鹓鶵这种行为也可以算是“持家”了。
“没事,下次一定要付钱,人家做点小买卖不容易。”
“可咱是在‘崇膳坊’拿的,人家不缺这点钱。”
林鸠正想说从哪拿的都要付钱,忽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被把持崇膳坊的周家人打过。
“好!以后多拿点,吃不死他算我输!”林鸠恶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