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把手放到刘员外的头上,似乎正用掌心的热气感受着对方的脑容量,考虑着今晚是否要加餐。
忽然拍手大笑道:“我懂了!你一定把我错认为是我哥哥孙常发了。你们这些人就是记性不好,我头上有毛,所以叫孙屠顶。我哥哥,浑身是毛,就头上无毛,所以叫孙常发。”
他们兄弟俩叫“屠顶”的头发茂密,叫“常发”的反而是个秃顶,就跟他们的为人处事一样乱七八糟,缠夹不清,也邪气诡秘得很,就像是一对儿有理智的精神病,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所做的事儿却让人不寒而栗。
“你说谁是怪物?
忽见旁边山坡上有人像打着滑梯一下从上边溜了下来。
这山坡怪石嶙峋,到处都是突起的碎石片,一点也不平坦,这人从上面滑下来非但一点也不觉得疼痛,而且滑得极快,就像是屁股上抹了什么光滑异常的东西。
孙屠顶似乎有些怕他,连忙指着刘员外道:“大哥,他骂你是怪物!”
只见这人浑身长满黑毛,整张脸也是毛发丛生,让人看不出样貌,唯独脑袋上寸草不生,红晕晕的,就像是顶了个猴屁股在头上。
这个孙常发和孙屠顶一样都是侏儒,只是这孙常发手里多了一柄看起来有百十来斤重的大刀,这刀足有他三个人立起来那么高,但提在他手里就如同小孩儿玩具一样轻盈。
他一言不发,挥刀就砍,刘员外闭上眼缩了下脖子,知道自己立刻就要变成案板上的猪肉馅了。
只听嘁哩喀喳,噼里啪啦,刘员外只觉刀锋冰冷,一阵阵寒意袭体,微微睁开眼睛,却见这柄大刀竟在疯狂地砍剁车厢,奇怪的是车厢里没有渗出半点血迹。
忽然哗啦一声,车厢的木板四散开来,只见一个女人紧搂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儿,浑身瑟瑟发抖。
孙常发这一路砍下来,每一刀都没伤到车厢中之人分毫,这刀法之精,用力之巧,较孙屠顶手撕马首更是令人震惊!
忽然他刀势一转,只是轻轻一勾,这柄笨重的大刀就像是把轻巧灵活的剪子,一下子就挑断了那女人胸前的一排衣扣,露出内里粉红色的肚兜。
那女子慌忙抓住敞开的衣襟,一阵凉风刮过,抖得更厉害了。
看到这番景象,孙常发如豆的小眼里忽然迸射出滚烫的绿光,色眯眯地干笑道:“一个女人两个用法,先喂饱我的人,再喂饱我的肚。”
正准备如饿狼般猛扑过去,忽听身后一个响亮娇气的声音骂道:“龙鳞玉佩这是把我带到了什么鬼地方?害得我爬了三天三夜才上来!要是让我在这里遇到杜清,我非杀了他不可!”
孙常发兄弟俩一愕,回头看时却哪里有半个人影。
忽见一只白晰的手紧紧地抓着悬崖边突起的尖石,跟着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另一块石头,跟着“呼”的一声,众人眼前一花,一个绝美的妙龄女子突然出现在面前。
她浑身尘土,头发散乱,显然在山下折腾了很久,估计已有多日不眠不休,但依然挡不住天生丽质,唯独眉宇间却透着一股煞气,人也是冷冰冰的,就像是这深山中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