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更是发愁,这姑娘到底什么来历,竟连薛繁都查不清,“我之前往明允去书一封,也不知越儿和他师父说了什么,掌门的回信中含糊其词,就是不说清越儿和这姑娘究竟有没有男女之情。还有灵儿和于风也在明允暂住过,且与练傲寒关系要好,可练傲寒和于风开始却装作不认识。唉……”
“师兄不说必然有他的想法,但依我看,那姑娘对越儿是何感情倒不明了,而越儿看似与他只是君臣之义,但对其诸多偏帮,明里暗间事事维护,只怕越儿……”薛繁道。
皇帝更是忧心,“越儿对那女子确实有情,这一点我已确认,可这女子……”皇帝拧着眉头,“她的心放在了权谋和战事上,为东宫纳下了不少良才,扩张了势力,但对越儿怕并无多少私情,恐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呐。”
薛繁好像想起了什么,“你之前说于风也早已和练傲寒私交甚好?”
“是。”
薛繁道:“我想起一事,今晨那三人遇险,我赶到时三人都受了伤,于风已然连站都站不稳了还关心着练傲寒的状况,而那姑娘分明受了内伤,嘴角还有一点血迹,却强装着无恙,让他安心。”
得,这下关系可就更乱了……
“不会吧,”皇帝吃了一惊,“若真是如此,灵儿怎么还会和练傲寒交好?”本以为只是儿子的问题,现在连闺女也不能放心了。
薛繁想了想,“我也说不准。”看得出这两人关系匪浅,至于是不是那种……他也拿捏不准。
“西-”
刺耳的警报声传来,有人放出了定安军的求援啸箭。
“我去看看。”薛繁跑了出去。
司马越和练傲寒在廊下慢慢走着,商量着捉拿细作的具体事宜,只听啸箭响过,就在他们不远的地方,二人急忙赶去。
一黑衣刺客已和赵羽清和清朗交上了手,三人对战竟还落了下风,旁边倒着几句守卫的尸体,因是刚刚在城内落脚,守卫有所纰漏,其他地方的守卫不能及时赶来,那赵羽等无法应敌才使得清和或清朗放出警报的啸箭。
司马越和练傲寒最先赶到,拔剑便加入这一场争斗。那刺客似乎对来人十分仇视,长刀使出了十成的气力,与两柄长剑相交时冒出了火星。只见那刺客腰间的刀鞘上一颗硕大的红宝石在月色下隐隐有光,“是萧斥!”练傲寒惊呼道,“快走!”她朝那三个小一些的道。
“想走,呵,都去死吧!”萧斥不再与这些人纠缠,一个掌风便将赵羽清和掀到一边,一刀迅速朝清朗劈去,所幸司马越身手敏捷持剑挡下了这一刀,保住了清朗的性命。
“司马越,我找的就是你。”萧斥刀刀狠戾,且内力运得十足逼得司马越节节败退,纵使有练傲寒相帮,两人也难抵挡。
萧斥一个回身,一掌朝二人拍去,司马越抢在练傲寒身前运足内力勉强接下,萧斥眼中似乎闪过几丝得意,随即趁司马越内力不足之时一刀劈去。
“躲开!”练傲寒推开了司马越,那柄长刀已近在咫尺。
躲不开了……
生死之际,练傲寒被粗鲁地一把抓过扔向一边,被练傲寒推开的司马越连忙接住。
长刀上的血珠不停地顺着刀上的血槽往地上滴去,几乎连成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