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快去。”
各番事务忙完后,皇帝松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休息着。
薛繁不声不响地走了进来,找了个地方坐下。
“练傲寒那没再出什么乱子吧?”他问。
“呦,你居然主动关心她了?”皇帝来了精神。
“顺便问的。”
皇帝道:“我派了不少御林军过去守着了,不会再有事了。”
“军中的内鬼跟抓不完一样,乔恒的镣铐被人为动过,使劲一挣就开了。”薛繁道。
皇帝也颇感无力,“都多少年了,我们到现在都没挖出朝中的那个人,宗室里的藩王我也是一遍又一遍的筛,连个可疑都都没有。”
“此人不除,后患无穷。”
“陛下,林太医来了。”内监禀告道。
“宣。”
林太医背着药箱入内,行李跪拜,“拜见陛下,见过王爷。”
“起来吧。练傲寒的伤势如何?”皇帝道。
林太医起身,道:“禀陛下,练大人说只是一点皮肉伤,不愿让臣查看。”
“好一个练傲寒,连朕的恩旨都敢违抗?”皇帝心中不解,她为何不让太医治伤,好生奇怪,罢了,只要她别再做出些出格的事来,这些都随她去罢。
林太医退下后,皇帝道:“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她?我怎么觉得你不喜欢这个女儿?”
“你见过哪个女子像她这样的?”薛繁也是郁闷不已。
“我并非不喜欢,而是暂时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不好接受的?莫不是你嫌女儿太多了?”皇帝道。
薛繁闷闷不乐道:“当我知道茗惜给我生了一个孩子我自是高兴的,但我万万没想到居然是练傲寒。她一点都不像茗惜。”
“哪不像了?我觉得挺像她,也挺像你的。”
“茗惜,善良温婉,善解人意,而练傲寒……”薛繁找不到词来说,“茗惜的好她是半点没沾,她的狠辣是半点不逊男子。”
皇帝突然发笑,“练傲寒,幽冥客,这姑娘确实狠辣了些,但终究是你的,做不得假。你可先别嫌弃她,我看她有想和薛府撇清关系的意思。”
“看出来了,但她这又是为什么?”薛繁百种愁绪在心头。
“你亲自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薛繁,今日这孩子遇险时,你着急了,其实你很在意她。你还是早点和那孩子把事情说开,把她带回家去,免得天长日久这孩子记恨上你,那一切就都晚了。”
是啊,总归是他和茗惜的女儿。
“马洋叩见君上。”司马越屋内一人已等候许久。
“起来吧。”司马越在上首坐下。
路书亲自关了门在屋外守着。
“你明面上是大晋的内线,实际是孤一人的暗子,此次你回来直接来找孤,想必是有要事了?”
马洋道:“回君上,是。属下奉练楼主之令护送百里山及其家眷离开后,百里山给了属下一份黄沙城的地形图,属下想还是呈交给君上的好。”
说罢,呈上了一份羊皮地图。
“做得好。”司马越看着那地形图露出欣喜之色。
黄沙城是北燕边境的第二道关卡,如今有此图在手,只需先破了北燕的第一道关卡岱泉关,再下黄沙城便不费吹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