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谁?居然还先敲了门。
“哪位?”
“是我。”
房门打开,薛繁走了进来。
“大将军怎来我这了?”练傲寒放下手中的书。
屋门关上,屋外的侍卫依令退得远远的。
“练傲寒,现下已无外人,你可愿与我说句实话?”薛繁道。
“大将军要问什么?”
“你为何不承认你是茗惜的女儿?”
漂亮的眼睛登时瞪大了,他居然会问。
练傲寒心中提高了警惕,万分谨慎,道:“此事卑职当着群臣的面解释过,不过一时情急,才冒充了小郡主的身份罢了。”
“你是她的女儿。”这一次,薛繁说得肯定。
“大将军,应是误会了。”练傲寒知道她当初的解释存在诸多的漏洞,但只要薛繁不认,便是互相给了对方台阶。她从未想过薛繁会来认她,如今他想将此事挑明是要做什么?
罢了,还是由他直说的好,免得又让她这张嘴在那胡诌。薛繁心想。
“你今年十五岁,不是十七,你应是在临西长大,而不是南地。”
练傲寒点了点头,“大将军说对了,我是虚报了年纪,我的确只有十五岁,但我确确实实是闽州人,在闽州长大。”
“你不在临西?虞府不管你?”薛繁面露惊异,本以为虞府查无此人是故意瞒他,难道……
“临西应该是王妃的娘家吧?我怎么在那呢?”
薛繁既是气又是无奈,“练傲寒,你为何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
“呵。”那女子冷哼一声,“我本就不是,为何要认?难道大将军有证据证明我是谁吗?”
“练傲寒!”薛繁提高了音量,随即又忍了下来,“好,你不是要证据吗?其实你一直隐藏的很好,没有人知道你的底细。你应该长得很像你母亲吧?”
练傲寒攥紧了手心。
“你知道你颈间的挂饰是什么吗?”
难道那个挂饰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这东西是母亲给的,她就一直戴着,母亲并未与她说过这有何含义,不过上面的纹路着实奇怪。薛繁抓住了这两点,而这两点她是赖不掉的,看来,是要提前和他摊牌了。
“哈哈哈。”练傲寒冷笑道:“我还真不知这有何特殊之处?”她从领口摸出这个挂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