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徐求鲤悲痛欲绝,郁谨桃想要抱抱他,想要安慰他,但是他已经做不到。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到了嘴角,郁谨桃奋力的动了动嘴唇,抿了抿自己的泪水,感觉一股清甜瞬间窜遍奇经八脉,让整个身体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虽然面容挂着不舍的泪水,但郁谨桃的神情却是安详的。
“爸、妈,谢谢你们”
微弱到一声鸟啼就能盖过的话音落幕,郁谨桃紧握着徐求鲤的手便滑落到了毛毯上。
与此同时,和煦的日出像个调皮的孩童,一不小心打翻了颜料,把天边的彩霞染成了橙色,最后欢快的一跃而起跳出了地平线。
在这秋风瑟瑟中,给人带来一片祥和的暖意,用它独特的言语诉说着人生际遇里的新生与解脱。
只是灵空山山畔的那座小别墅里,悲痛太深,没有人感受到这份暖意。
郁妈郁爸抱着郁谨桃悲痛欲绝的哭腔声不绝于耳,徐求鲤撕心裂肺的悲吼声划破天边的彩霞,使一束束暖色调的光线滑落而下,笼罩在他们身边,犹如郁谨桃的灵魂羽化而成,在稀释着他们的悲痛,给他们温暖。
第三天,郁爸郁妈带着郁谨桃的骨灰踏上了开往老家的列车,只让徐求鲤送他们到了高铁站,就当送郁谨桃最后一程。
这是郁妈对徐求鲤的最后请求,不要出现在郁谨桃的葬礼上,让他清清静静的离开。
他们不想郁谨桃不在了,还要被人指指点点的议论,起码在他的葬礼上,他们不愿听到那些流言蜚语。
徐求鲤泪流满面的答应了郁爸郁妈的请求,发誓绝不会出现在郁谨桃的葬礼上。
那天徐求鲤站在人来人往的车站里,痴傻呆滞的看着郁爸郁妈渐行渐远的背影,送别了他此生最挚爱的桃子,附带着自己的灵魂,只留下一具躯壳。
那天徐求鲤在车站站了很久很久,他不敢转身离开,他怕郁谨桃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找不到他会生气。
他的意识突然错乱了,泪流满面的绽放出了笑容,脑海里的潜意识告诉他,郁谨桃回了一趟老家,而今天就回来市了,还吵着让徐求鲤来接他。
“阿鲤!”
“阿鲤!”
徐求鲤突然欣喜若狂的向前跑了几步,他听到郁谨桃在叫自己,可是车站人流太多,他始终没看到郁谨桃的身影,便向前边跑边张望着。
“阿鲤!”
“阿鲤!”
徐求鲤感觉郁谨桃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他无法确定一个具体方向,便站在原地转动了起来,转呀转,找呀找。
突然手臂被拽住,回头定睛一看果然是郁谨桃,徐求鲤兴高采烈的一把将他拥进怀里,之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阿鲤?阿鲤?”
抱着徐求鲤的绪阳轻拍着他的后背,感觉到他的不对劲,便不停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晕过去了。”
随后赶来的梁正嫣,查看了一下徐求鲤的情况,向绪阳解释到。
“赶紧送医院。”绪阳一把把徐求鲤扛了起来,就往车站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