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求鲤这一睡就睡了两天两夜,是疲劳过度、焦虑过度导致的昏睡,其他身体指标一切正常,人醒了就可以出院。
徐求鲤醒来的时候是晚上,梁正嫣不放心让他回郁谨桃之前的公寓,就直接把他接到了家里。他之前住的房间一直没有动过,他的东西也都还在,可以直接住。
休息好了的徐求鲤身体状态都不错,只是整个人萎靡不振,一言不发,没有一点精气神。
梁正嫣给他准备了吃的东西,他象征性的吃了两口就回房了。
“再给他一些时间吧。”绪阳看着愁苦的梁正嫣,安慰到,“桃子的离开对他来说太沉重。”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梁正嫣真担心徐求鲤走不出这个悲痛。
“还不至于。”绪阳放下手里的筷子,“我们要相信阿鲤,他能勇敢的走出来。”
“嗯!”梁正嫣也没有什么胃口,便放下手里筷子,“许沁说,明天是桃子的葬礼。”
绪阳想了想,说道:“先让他休息吧,明早再说。”
送走了绪阳,梁正嫣洗洗也睡下了,这段时间她也没休息好,整个人都很疲惫。
徐求鲤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窜出与郁谨桃往日的一幕幕,还有他最后闭上眼的画面。
夜晚的清风从微开的飘窗偷溜进房间,撩起了窗纱轻轻起舞,徐求鲤起身坐到了窗前。
深夜的市,依旧霓虹绚烂,车流川流不息,只是它的热闹和徐求鲤没有半点关系。
他还记得在这个房间里,因为梁正嫣灌他喝酒,借酒消愁令他吐露真心,从而使他和郁谨桃破镜重圆。
“是不是再喝醉一次?也能……”徐求鲤的声音戛然而止,往后的话他无法问出口。
看着被微风浮动的窗纱,徐求鲤下楼拿了两瓶红酒回房间。
窗台上,影影绰绰的光线打在徐求鲤的身上,无形中又平添几分忧郁的寂寥,就着夜色的朦胧,徐求鲤把手上的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果然一醉解千愁。”徐求鲤苦笑的说到,“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两瓶红酒,一个小时不到就已经见了底。空瓶横七竖八的滚落在床脚,徐求鲤蜷缩着身子,窝在窗台的角落,醉眼惺忪昏昏欲睡。
第二天早晨九点多,梁正嫣不见徐求鲤出房门,便上楼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入。
一股宿醉的酒味首先窜门而出,梁正嫣眉头微蹙,走了进去。
徐求鲤四仰八叉的躺在窗台上,一旁倒着一支酒杯,还有几点酒渍,两瓶红酒见底。
“徐求鲤!”梁正嫣没好气的叫着徐求鲤。
徐求鲤皱了一下眉头,悠悠的转醒,即便宿醉,他睡的也很浅。
“酒量不错嘛!”梁正嫣有些生气,“你这是打算以后与酒为伍吗?”
徐求鲤爬起来,坐在窗台上,“就喝了一点点。”
“下不为例!”梁正嫣不想再责骂他,正色到,“今天是桃子的葬礼,你怎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