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人家说的可是男人。”
明泽上下打量她,“你不就是男人吗?”
岳凡白他一眼,“贱人。”
“诶,昨晚在我帐中不是说给我改改称呼吗?”
岳凡压低怒火,“贱人,闭嘴!”
岳忠勤看过来,“殿下,喜欢玩笑,回去后跟老臣逗闷子吧!现在不是时候。”
明泽听话的闭上了嘴。
对方一声令下,混战开始。岳忠勤看向岳凡,“护着他!”
岳凡懂父亲的意思,每一次她都得护着他,这个人,脚上的功夫不敌手上的功夫,而手上的功夫又不敌嘴上的功夫,除了拿她挡箭就没做过任何好事。
岳凡的兵器是把柳叶长刀,马上功夫一流,近身战也优势明显。再看明泽两手空空一副看戏的架势,岳凡好不生气。
一把弯刀袭来,长刀迎击,库里舍哈哈哈大笑,“瞧你的样子跟个小娘们似的!来,让爷疼疼!”
岳凡手腕微转长刀抽出,一刀向库里舍手臂斩去,库里舍手臂生生被斩下一块肉,库里舍吃痛调转马头就跑,其他将士驱马追赶,岳凡还留在原地。
“你说这库里舍若是知道你是女人他得多丢脸?”
此时岳凡不屑于看他。
远处的多雒一直按兵不动,看库里舍骑马逃回,他冷冷地说道:“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你也不过如此。”
“女人?”库里舍调转马头看向岳凡。“这次是我大意,待下次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多雒看了一下他手上的手臂,调转马头,信马由缰的走了。他身后的亲信把手放进嘴里,一阵呼啸,他们的开始退兵。
“这就打完了?”
“你还想怎样?”
“我想看你被他们抢去做压寨夫人!”
“贱人。”
3
多雒回到川赫部的草场,母亲亲自出来迎接,这是他第一次出征,她把他从头到尾摸了一遍,见没有受伤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母亲,我见到他了。”
“谁?”
“表哥。”
听到他说这个母亲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嘴。
“切莫教你父王听到。”她拉起他的手进毡房。
二人坐定,母亲递给他一碗马奶酒,他一饮而尽。
“我离得远,并未看清他的样貌。”
“多雒,你要努力,母亲还等你带我回中原呢!”她伸手去摸他的头。
这时毡房门帘掀起川赫部的阿凛王走了进来。他身材魁梧,一脸胡须,和多雒一样的长卷发。
“茉莉儿,”人还未进门声音便到了,他看到多雒,“我就知道你在这,全都是中原人的臭习性,偌大的孩子离不开娘。”
“大王,是我硬拉多雒来的,是我的错。”茉莉儿忙过来要跪下。
阿凛王起她,“我说的是他,没说你。他身上流着我的血,就应该像我这样。还不快出去,打了败仗的小子,想想一会该领的惩罚。”
川赫部最大的毡房,是阿凛王的。
多雒于其他弟兄站在一起,正上方坐着阿凛王。
“听库里舍王子说你吓得一直未动,真是丢父亲的脸。”长兄豪契态度鄙夷。
“父亲。”他右手握拳放在胸前,深鞠一躬,“今天我确实无心应战,因为此时不宜开战。”
“你何出此言?我们草原正是水草丰富,马群彪悍之际,为何不宜开战?夺下他们的南都城,我们过冬就有希望了。”
“父亲,现在草原天气温暖,中原人可以勉强驻守,等冬天大雪封原,那时才是我们进攻夺城的好时机。”
“你疯了吧!”豪契怒道,“冬天大雪封原,我们的马匹没有吃的,哪有力气作战?”
“父亲,我有法子不用和炎荒部合作,还可以在冬天拿下南都城。”
“说来听听。”
“我求父亲带族人退回赫摩湖。”
“什么?我们好不容易出来!”豪契打断他的话。
阿凛王摆手示意让他闭嘴。
“赫摩湖现在水草丰裕,野马群聚,我们好好养我们的草原马,我会带着我们的马去中原,把他们最好的粮食换回来,等我们囤好粮草,冬天来临还怕我们会饿着吗?到那时还是我们求炎荒部合作吗?”
“马是我们草原人的命根子。”豪契仍不解他的话。
“可是粮食更是我们的命根子,每一年冬天我们都是节衣缩食,苟延残喘,听天由命的等待春天来临,马不是我们的命根子而是我们翻身的法宝。马在草原上无穷无尽,可粮食却少得可怜,我们要在粮食上下力气,维持长久才是根本,打打杀杀抢来的总归有限。”
阿凛王微笑颌首,这个儿子,不愧是青冠帝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