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显一番安排打点,叫来一个小丫头去寻彭定彦,其间老镖头穆昇又说起了威远镖局相邀的那件事,又问了李锐如何看待此事。待彭定彦进了议事厅,孟显又把事情向彭定彦一番交代嘱咐。
彭定彦拍胸脯道:“当家的放心,俺与那陈宝炯也算是厮混的熟了,担保不会误事!”
说罢,便拉着李锐风一般卷出了前堂。
彭定彦今日无事,正想去找人消遣,李锐也好奇这陈师傅手艺,两人一拍即合,这便要出镖局。
“公子,那家陈记刀剑铺,离得却不近,乃是在城西,快要出了石城门了,咱们可要驾车前往?俺老彭粗人一个,倒无所谓,便是往日里行镖,也是惯常走路的。”
“无妨,彭大哥也不要把我当成是公子哥了,正要和彭大哥比比脚力。”
两人出了镖局,一路向西行去。一番穿街过巷,此处按下不表,只说两人来到这陈记刀剑铺。
还未进门,彭定彦就大声吆喝:“老陈,俺又来寻你来了,还给你带了一桩大生意。”
彭定彦嗓门大,李锐早有领教,他这一声吆喝,有个四十出头的汉子迎出铺子,此人精赤着上身,露出一块块腱子肉,笑道:“彭镖头,今日是什么风,便把你给吹来了,我铺子里可没有什么好酒!”
“老陈,你便来污俺的清白,俺又不是只来找你喝酒,这次是要打些刀剑给镖局里,可要上心,不要连累俺吃瓜落!”
“好说好说,彭大镖头发话,自然不能折了脸面不是?”陈宝炯见彭定彦身旁还有一人,样貌和彭定彦真是对比鲜明,俊的更俊,磕碜的更磕碜,便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这是俺们镖局的贵客,正缺趁手兵刃,要来你这里挑一把顺手好剑,有什么好东西可不许藏着掖着!”
“陈师傅,在下李锐,此事需麻烦陈师傅了。”
“李公子客气,这却简单,我铺子里有几件旧作,均是出自我手,剑炉中尚有一把还在锤炼,公子大可先过手试试,看有无合心意的。”陈宝炯忙让两人进屋,又说道:“两位且安歇,我让小鱼儿给两位看茶。”
“拉倒吧,我们便巴巴的赶来喝你家茶叶沫子,赶紧把你私藏的好剑搬出来是正经!”
“好你个彭大眼,还是一副急脾气,便看你这性子,怕是讨不到媳妇儿喽!”陈宝炯调笑一句,也就带着李锐二人进了锻工房,炉中果然又一把剑条子,炭火燎燎,把剑条子烧的通红。
“这架子上的,便是已经做好的,只是还没有做上装具,公子且先过过手吧。”
顺着陈宝炯说指,在北面靠墙的柜子上,横架着三把长剑,均是素装,李锐取了最上层那一把,入手有四斤多沉,稍有些压手,拔剑出鞘,是单脊四面形制,剑锷已经研磨开刃,寒光粼粼,确实是好剑!
李锐合上剑鞘,将长剑放回原处。
“陈师傅,这把剑可是包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