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枯笑笑,说:“呵呵,都是熟人。”他收好酒葫芦,靠到晓望亭的柱子上,仿佛在假寐。
羊古喝问:“赤发鬼,你怎么回来了!”
齐允慎接着说道:“如今的风岭可不是‘灵力之战’刚刚结束后的风岭,五万风士,任谁来,都得躺下等死!我劝你还是不要自不量力了!”
“我听说你已经投靠了西海人,为何还要回来!”秋缇问道。
斑枯继续沉默,并不应答。
羊古三人对视了一眼,小声说:“我们三人可不是他的对手。”
突然,一个黑影飞落,一瘸一拐地走向斑枯,羊古带头拜见秋秉任,秋秉任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
斑枯以手扇扇风,说:“拐子鬼,你害死了数万风士,竟然还能继续当风圣,风族的这帮贵族啊,真是既无能又无耻……”
秋秉任仰面大笑,说:“我请你来,可不是为了听你的讽刺。此次,若是你能帮我杀了大云师竹衣寒,风族欢迎你回来继续做你的‘山岚公’,你的家人也能恢复贵族身份!而且,我会赏赐你五百金蟾,够你挥霍一段时间了!”
斑枯跳起身,大笑而拜,秋秉任微笑扶起。
羊古也笑了,齐允慎与秋缇则皱上眉头。
斑枯拱手作礼,说:“大主,我还另有要求,还望成全!”
秋秉任问是什么要求,斑枯要秋秉任帮助自己去南岭抢夺《龙月古经》。
秋秉任抚须大笑,说:“此乃天意!我正欲与月族叶族联盟,攻打广云山与南岭,若得山岚公相助,大事可成!”
斑枯十分满意,再次拜过秋秉任,化风而去。
秋秉任对羊古三人说:“有赤发鬼相助,竹衣寒必死无疑……只是,此事暂时不得声张,诸位可要守口如瓶。”羊古等三人应了。
秋秉任让齐允慎先回城中去,将羊古与秋缇留了下来。
秋秉任问羊古可曾探到消息。
羊古回说:“让大主失望了,并不曾寻到那二人。不过他们若是想有所行动,必然免不得一些动静……”
“罢了,无关紧要了,就算他们暗中密谋要加害于我,我也无惧了!有了斑枯,那些意图反我的,我会好好‘招待招待’他们的家人!”
“那赤发鬼一直是个自私之人,尚且不知道他会不会真心归附!”秋缇凝眉说道。
秋秉任抚须,笑说:“斑枯非常在意他的子女,这些年我对他们并不差。现在再许以恢复他‘山岚公’的身份及他全家贵族身份,再加上五百金蟾……他也不蠢,自然知道要想得到好处,就得为我卖力。若是之后,他再次口无遮拦,要代我风圣之位,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过了一会,秋秉任这才带着羊古离开。
秋缇待在原地,看上去又有了心事。
齐允慎偷偷看了会,这才离开,直奔自己的府邸。小奴报说风兮佩已与侍女早睡了,齐允慎怒眉睡到书房里,一阵谩骂。风兮佩听到动静,起身来见齐允慎。
“夫君,你最近这火油吃得不少呀。”风兮佩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些贱女去后山温泉做得什么龌龊事!”齐允慎拍案冷笑。
风兮佩笑,斜过头,慢慢昂起来,说:“我做了又如何?你自己成天逛花楼,戏花女,亲得是满嘴香粉,染得是满手酒臭,你还有脸来管我!”
齐允慎喝道:“究竟是谁作贱在先!”
“那也是你先嫌弃我,我才……罢了,说多了空惹人笑话。”风兮佩推门走了出去。
齐允慎双手按着太阳穴,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