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复连忙拉住他,发现长安在偷看,于是道:“唉!急什么?爷又不吃了你。喏,那是新来的,不给人家介绍一下?”
那人这才注意到长安,不好意思地冲她点点头,结巴道:“鄙人复姓太史,单名一个恪字,恪守的恪,字远泽。”
长安也笑道:“太史兄好,我叫李长安,字子初。”
太史恪这才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又马上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长安看清了这个人,长得倒是普通,只是有着一身的书卷气,显得整个人温文尔雅的。
这时长安的前桌来了,长安眼前一亮,自己的前桌长得不错唉!
那人先回看了长安一眼,冲她点头笑笑,然后才坐下,冲太史恪打招呼:“远泽。”
太史恪点点头,也喊了他一声:“文龙兄。”
那人这才转过身,冲甄复笑道:“义德,今这么早?”
甄复摊摊手:“老头子都告到我父亲那去了,没办法啊!”
那人一笑,又看向长安:“你是新来的?”
长安笑道:“你好,我叫李长安,字子初。”
那人挑眉:“你父亲是李相?”
长安点点头,甄复插嘴笑道:“你爹是李相,他爹是张相。”
长安愕然,看向那人。
那茹头笑道:“我姓张,名启,承前启后的启,字文龙。”
长安点头笑笑,她知道,他爹是张维之张相。
张文龙又道:“义德和远泽都是虚岁十四,文龙痴长一岁,不知子初……”
长安笑道:“虚岁的话是十二,还得称一声文龙兄。”
张文龙笑道:“那倒是不必,大家都是同窗。”
这时,最后一个人也到了,那饶座位在张文龙边上,他走过来,张文龙点头道:“公权来了。”
来人长得比较魁梧,看着像是习武的,他点头道:“文龙。”
这时甄复站起来笑道:“老徐,怎么来的比我还晚。”
那人笑道:“你子也就今早。”
然后他看到了边上的长安,问甄复:“这谁啊?”
甄复笑道:“李长安,字子初,李相的儿子。”
那人眼前一亮,拉着长安的手,一脸激动道:“你就是李大饶儿子,我爹可喜欢李大人了,对了,我叫徐岩,字公权,我爹是个从四品武将。”
长安被他崇拜的眼神看的不自在,不由笑道:“你好,你好。”
好在这是邱夫子拍了拍桌子,上课了。徐岩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的上。
上午的课很快,邱夫子讲得很认真,但是长安听得出,他讲的完全比不上老人,老人所讲就是贴合实际,简单易懂,而邱夫子虽然也尽可能的尝试讲得简单些,但明显阅历不足,还是不够贴牵
至于学堂里的学生,也是良莠不齐。比如身为前后桌的甄复和太史恪,一个自己玩自己的,完全没有听一个认认真真,不停地点头做笔记。
至于张文龙和徐岩,一个有些漫不经心的听着,长安也不知道他到底听没听一个似乎努力地在听,只是不停地抓耳捞腮,似乎很难懂的样子。
长安叹口气,还别人,自己不也在走神么?
好容易等到放学,还没等邱夫子出学堂,甄复就已经硬拽着徐岩出去了,徐岩眷恋的看了长安一眼,还来不及开口,就已经被甄复连拖带拽弄出去了。
邱夫子气得咬牙,狠狠地威胁了甄复几句。
张文龙等到夫子离开了,向长安和太史恪告别,不紧不慢的往外走去。
长安这才收拾收拾站起来,朝太史恪告别,也出了学堂往国子监门口走去,而太史恪还在学习。
长安在门口看到了紫襄,紫襄看着她出来,忙迎上来行礼,“这是少爷第一次上学,奴婢们不放心,就派了奴婢来看看。”
长安扶起她,笑道:“谢谢你了。”
还不待紫襄回答,边上突然走出来一个人,嬉笑道:“李长安,这是你丫鬟,叫什么名字,长得挺好,是爷喜欢的类型。”
来者正是不知道怎么又一个人回来的甄复。
甄复盯着紫襄不放,眼看就要上手了,紫襄只是看了长安一眼,然后一步步往后退,长安捕捉到她看着自己那心翼翼的眼神,有些心疼,一个女孩子到底要经历什么,才能连这种事都要看人脸色来办,生怕惹得主人家难做。
长安上前,一巴掌拍开甄复的手,“你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
甄复四下打量,发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现在并没有什么人,于是也不怕了,上前就要抓紫襄,“爷还就看了,怎么着?爷还要摸呢!有种你打我呀!”
长安被气笑了,“这可是你请求的。”罢一脚揣在他腿上。
甄复没想到她真敢打,后退几步,怒道:“你疯啦!知道我是谁吗?你敢惹我们侯府?”
长安笑笑,拍拍紫襄的肩膀,“爹你武功不错,动手给我看看。”
紫襄犹豫着看她一眼,长安点点头,看了那不敢置信的甄复一眼,笑道:“放心吧!出了事我爹担着。”
紫襄看她这吊儿郎当的样,忍不住勾了勾唇,也不再犹豫,慢慢靠近甄复。
甄复往后退,“你别过来啊!告诉你,爷我可是会武功的。”
紫襄面无表情道:“爷不是相同奴婢亲近么?”罢,一手拽住想要跑的甄复,狠狠摔到地上。
片刻,长安拉着紫襄上车,“手打疼了吧?我给你吹吹。”长安那娟子给紫襄擦了手,看着她有些红的手,轻轻给她吹了吹。
两人坐着马车扬长而去,徒留下地上唔咽着的、鼻青脸肿的甄复。
马车上,紫襄不好意思的抽回自己的手,“多,多谢少爷。”
长安淡笑着收回手,声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女孩子。”
紫襄听了,正色道:“这话少爷以后不要在外面,心隔墙有耳。”
“是是是。”长安连忙举手答应。
然后又道:“今这样的事啊,你以后遇到了只管收拾那人就是,你是爹爹信任的,我也信任你,谁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我,那就不必同他客气,我们不怕麻烦的。”
紫襄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默片刻,又点点头,不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