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宇墨背对着我随意地披了件玄色外衣,往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朝他望去,谁料他竟似想起什么的转过身来,顿时一阵天雷轰顶......
轰隆隆——轰隆隆——
那厮竟然还大喇喇地蹲下来,揉揉我的脑袋,笑眯眯地说:“先是装瞎装哑,假装看不见我,也不同我说话,一会儿......”
二皇兄在世时曾说,少时的我其实最像他,性子恣意洒脱,不羁清绝,看似处处留情,实则孤傲高冷,可以以身相许,却难用心交换。二皇兄经常轻佻摇着折扇到处调戏小姑娘,还振振有词地说:“食色,性也;性者,生来也。”
我当时虽没学到十分,也学到了八分。
但自从成为了太子,又登基为女帝,我日日受仁义礼智信的教导,以前朝旧史为鉴,让自己成为清心寡欲,励精图治的好皇帝。不料今日美色当前,我直接被迷的溃不成军,三魂没了七魄。
这韩宇墨还真是只狐狸,狐媚惑上,当代“韩妲己”啊!
神魂俱荡的我,连他后边说了什么话都没听进去,只魂不守舍地从他上下滑动的喉结看到性感的锁骨,看到精壮的腰身,看到......
第一次觉得,他外袍的玄色看起来如此......
性感......
我抽了抽鼻子,猛地扎进水里。
只恨这一池热水,不能浇灭我心头那一把邪火,脑海中浮现的尽是多年前在二皇兄处看过的春宫图,隐约闪过一个念头:怀瑜可入画也......
待我憋不住气从水底冒出来时,韩宇墨已然不在了。
心头那丝失落定然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
我匆匆吧自己裹好了出去,宫人上前服侍,我也懒得治她们的罪。擦干了头发,换好衣服,我犹豫了一下,问道:“韩相在哪里?”
宫人细声细语答道:“回陛下,韩相已准备侍寝。”
诶!
什!么!
我几乎是平地弹了一下,两步并一步地进了寝殿,便看到朕那张又大又舒适的龙床上已被人抢先占据了!
韩宇墨着了件紫色的中衣,长发已擦拭熨干,只用一条发带束起,半倚着床边,一手拿着书简正看得惬意。
我站在门边,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韩宇墨......你太放肆了!”
你不但用朕的浴池,还想占用朕的龙床!
我爬上床,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朕忍你很久了......”
他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我的后,又转过去看了一眼书,才转过头来看我,笑眯眯道:“我又没让你忍着。”
我看着他唇畔的那抹笑意,险些化身禽兽——撕了他!
简直是可忍,朕不可忍!
“滚下去!”我龇牙咧嘴地恐吓他。
“玉儿......”韩宇墨忽地抛了手中的书,伸手揽住我的后腰,朝我眨了眨眼睛,十分无辜的样子,说,“夜里寒凉,你就不心疼?”
心疼你奶奶的腿!
如果这样,我就能心疼,那就让我疼死好了!
我狞笑着说:“绝!对!不!”话一说完,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低头看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问道:“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