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甘州,不是房玘哥哥的妹妹呢?”
凭空一声闷雷。
房玘背甘州回鹭苹殿,让藕嘉盛一碗醒酒汤后便叫周围人退下,自己钳着甘州的下巴把汤灌进去,再狠狠掐着她的人中。甘州惊得清醒过来,发觉正躺在自己床上,浑身一松。
房玘见她浑然不觉,心中有些恼火,
“知道方才你说了什么混话吗?”你是真醉了,还是......
甘州沉默不语,良久,说:“你还记得宫廷乐师鹿鸣幽刺杀皇帝一案吗?”
房玘皱眉,不知她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记得,鹿家后来满门抄斩。”
“那你可知,鹿鸣幽真正要刺杀的,”甘州双眼笑意,说的话却冰冷砭骨,“是当今四公主玉甘州呀。”
“皇帝一早就知道,你猜他为何这样处理此事?”
“我一个公主,不让我去学闺中礼仪,却让我跟着你们皇子去上课,学君臣之道。”
“我母妃,连个名号都没有,偏偏我的穿行和青姬姐姐相同。”
甘州嘴角带了些嘲讽,“我到底有什么能耐,入了皇帝的一盘局?房玘哥哥,你也透个底儿吧。”她靠近了房玘,轻声说,“你和霁君,究竟谁是螳螂,谁是蝉呢。”
鹭苹殿已入夜,只有虫鸣。两人剪影映在窗前,竟像在耳鬓厮磨。
只是话语之间杀机重重,实在是浪费了其间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