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言反驳一时间又舌头打架脑筋打结,憋得满脸通红。
“好了!”
封措见两人互不相让,心中暗暗愤狠两人不成器。
今日教花笺儿与玉璃二人当堂对质,本是想让她们各自说了缘由,查清真相,好给病榻上的寻竹与姚相夫妇一个说法,却不想引得这两个不争气的在这里为了女人,大庭广众之下出言相争,教人看着着实不像话!
“启禀王上!”殿中局面正胶着之时,花笺儿忽然开言说道:
“小女子虽的确是姬公子从青楼带来合虚的,但小女并非来路不明之人!”
“哦?”封措挑了挑眉,说道:“你有何隐情,尽管说来,本王会与你有个公断。”
得了王君准许,花笺儿继续说道:
“花笺儿原本也是清白人家的闺阁女儿,小女的母家原是幽都花家,因家父受奸人迫害,冤死狱中,母亲得知噩耗受不住打击,不久也离世,我与家中奴仆被官卖,这才入了青楼。”
“你说的可是前少府卿花廉花大人?!”姬玄惊问道。
花廉曾是掌管司幽国赋税的重臣,两年前受人弹劾,说是他收受贿赂贪没税款,也因此削官下狱,家眷也被官卖,后审明了是那弹劾之人行贿不成反诬告陷害,冤情得以昭雪,可怜那花大人年迈,未能等到平反那日便魂断狱中,落得个家破人亡。
花家人丁稀薄,花廉夫妇二人只一独生女儿,官卖后竟查不到去向,司幽王封措因错判之事愧疚于心,两年来一直派人寻找花家后人下落,又治了负责官卖之人一个渎职之罪,奈何人海茫茫,实在无处去寻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慢慢地此时便如石沉大海。
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此处得了所寻之人,实在是意外的机缘。
封措向前欠了欠身,问道:“你说,你是花家后人,可有凭据?”
花笺儿见王上疑虑,便从袖中取出一枚玉佩,双手捧着举过头顶道:
“这块玉佩是家父入狱前交由小女的,让我好生保管,上面雕刻的纹饰乃是我花家家徽,请王上过目!”
司幽国之中,凡是王君身边几位及其亲近的重臣,都被赐予家徽,这些家徽的纹饰十分繁复,类似于一种密文,乃是君王派遣绝密任务之时确认身份之用,想要确认真假,必得用拓印的谱集细细比对才行。
而用来镂刻这些密文的材料只是极为普通的青玉,并不是什么名贵之物,雕刻纹样又及其复杂难以复制,就算复制,也必然难以完全与谱集所拓印的图片完全吻合。
况且这种家徽极为隐秘,只有司幽王君与几位近臣知晓此事,外人并不知其真实作用,即便被人偷窃,也知会当做普通玉佩变卖,非是亲近之人,绝不会知道这纹样真实的意义所在。
有内官上前接过玉佩,承到封措面前,司幽王封措接过玉佩,细细查看,又教人取了谱集,对照着谱中纹样仔细核对查验,确认果然是花家之物。
“这么说,你当真是花家女儿?!”封措站起身来。
“是!”花笺儿躬身叩首:“小女花笺儿叩见王上!”
“快起来!孩子!”
封措难掩心中激动,当初因一己之过,害得花家离散败落,如今竟然意外寻回花家后人,对死去的花廉也算是有了交代。
教人扶起了花笺儿,封措回身避着众人拭了拭眼角泪水,说道:
“花廉实乃我司幽国忠臣,是本王对不住他,对不住你花家,如今既然被本王寻得了她的女儿,本王一定给你一个说法,绝不教你再受半点委屈!”
正说着,云华王后并姚相夫妇进得殿来,刚在殿外,三人隐约听到殿内之事,知道前头站立的女子,便是王上所说花家的女儿了,想着这两年王上日夜惦念寻找花家后人,如今终于寻得了,便经过花笺儿身旁时,不禁多看了一眼,这一看,竟将云华惊得呆愣在了当场。
身后姚夫人见王后驻足,也不知所谓何事,正欲上前搀扶询问,却见云华王后竟立在那里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