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一位东洋人上门拜访,一眼便相中了尚在二九年华的夕颜,吓得她躲到了罗雨承身后。
罗雨承的父亲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向那东洋人笑着,用她听不懂的话在那交流。
罗雨承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安阳牵过夕颜的手轻轻拍着安慰她,“别怕。”
…………
“夕颜啊。”那是罗雨承的父亲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她有些欣喜,高兴地应了一声。
“你在我们家也也有些日子了。雨承跟安阳都待你不薄。”
安阳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心揪了起来,想上前拉过夕颜。
“安阳?”他冷冷地剜了她一眼,逼停了她的脚步。
夕颜害怕地向后躲着,门外却进来了许多人,把她抓了起来。
自己做错了什么?
“夫人!夫人救我!求求您!”下人们把夕颜架起来往外拉着,她挣扎着,恳求安阳救她。
她只是个妾室,如果能用她拉拢了那东洋人,倒是个只赚不亏的买卖。
夕颜害怕极了,她不知道这些人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爹,一切等雨承回来再做商议行不行?”安阳拉着罗雨承父亲的手,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求求您了爹。”
他一把扫开了她,坐到一边,“别再说了,我意已决。”
“爹!我求求您了!”安阳跪在他的脚边,声音微微颤抖。
“夫人!”夕颜终究抵不过这些个家丁的力气,慢慢离开了安阳的视野。
“雨承!救我!”
“罗雨承!”
那个声音里充满了恐慌和失望,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没了。
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安阳再也听不见了,她知道她被带去了哪儿。
她坐在地上无力地笑着,满眶的泪水夺目而出。
“安小姐您长得真好看。”那是夕颜第一次见她时说的话,稚气的眼里满是羡慕,还有些小小的嫉妒。
安阳指尖点上了些胭脂,细心地抹在夕颜的嘴唇上。
她好奇地照着镜子,满脸开心,孩子终归是个孩子。
安阳知道罗雨承喜欢这个小丫头,但对她总讨厌不起来,反倒是觉得她像个妹妹,安阳便把关爱都给了她……
…………
“夕颜!我们可以离开这儿了!”罗雨承兴高采烈地跑进了门,安阳看着他。
他似乎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他在高兴些什么呢?
罗雨承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像一盆冷水从他的头上淋了下来。
“夕颜呢?”
安阳摇摇晃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没有力气,只能撑着椅子的扶手,到撑着桌子。
她是个极美的女人,肤白如玉,像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
眼泪点缀着她的眼睛,描写着她对这里的失望透顶。
“啪!”
她用尽力气给了罗雨承一个耳光,十分响亮,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清脆。
“你去哪儿了?”
安阳的声音颤抖着,哽咽着,眼泪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爱眼前这个男人,更心疼夕颜。
他应该早些带夕颜离开着,那日父亲与东洋人的对话他分明是听懂了的。
但是为什么就算这样,他也不愿意,也不敢忤逆他的父亲,带夕颜远走高飞。
“夕颜呢?”罗雨承眼神空洞,声音很轻地问道。
安阳把他今日离开后的一切都告诉了他。
罗雨承被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