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边疆的战事来的莫名奇妙,一路从边关烧到了苏州百里外的青州,胡人一路烧杀抢掠,中原百姓纷纷叫苦,纷纷弃城出逃
在百里之外的苏州早就有了忧患意识,城内城外已经有人开始出逃了,有人劝着昔日的好友:“何必逃,那胡人还离我们百里之外,况且现在只不过是攻陷了青州而已,离苏州还有两个城池呢,朝廷定是在调集兵力,与胡人一决雌雄,况且你苏州的产业该如何,田地呢,商铺呢,就这般走了,若是没有了岂不可惜。”
友人说话真诚,且也句句在理,一听便是真心为这人打算的
那人却是连连叹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指着那劝得人说:“大难临头了还不知道!咱们大楚朝得战神齐威将军都被胡人斩杀了,还诀什么雌雄?!胡人如此嚣张还不是知道大楚再无齐威,一路烧杀抢掠,这胡人是冲着荆州去的,必定是要经过苏州得!若是不逃,岂不连命都没有,还要那些钱啊地得有何用!”
“没有齐威还有大楚岂不是还在,苏州如此重要得地方,朝廷定会增援兵马得。”
那人嗤笑一笑,满是不屑:“你说那些个酒囊饭袋?若是她们有用,又何至于这些年只有一个齐威?你好自为之吧,我言尽于此,你不愿与我一起走,咱们兄弟情分也就缘尽了。”
说完那人上了马车,驾车而去,友人看着马车越驶越远,心下怅然,这一别不知生死,当真是此生再不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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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不能再耽搁了,快些看看还有没有没收拾得东西。”珠儿在沈嘉荣面前挥了挥手
沈嘉荣立刻像泄了气得皮球一般,无限悲伤得说道:“只不过是短短两年,竟发生了这般多得事,现在竟也要背井离乡。”
珠儿在苏州无牵无挂得,只有沈嘉荣这一个亲人,现下胡人都要来了,性命危机,那有闲情在这惆怅,她家小姐哪里都好,就是爱多想
“小姐,不得不走了,再不走胡人就要打过来了,我们必须要走了,好吗?小姐”
珠儿像哄小孩一般哄着沈嘉荣
沈嘉荣失笑,“我只是有些不舍,我都知道得,这里有我太多回忆了。”
珠儿抱着沈嘉荣道:“没关系得,珠儿会陪着小姐。”
“你说齐昭现在一定不好过吧,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关于齐威得事情沈嘉荣也听说了,这也能说通为什么齐昭并未回信给她了,为什么没有回苏州了
其实沈嘉荣有些犹豫的原因,若是自己一走了之,以后要想再见齐昭真是犹如大海捞针了
“齐昭少爷吉人有天相,小姐不必担心,只是现下小姐我们要照顾好自己。”这倒是全是安慰的话了。珠儿也只能这般说
沈嘉荣点了点头:“希望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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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荣她们此程便是要逃亡到远在一边的共城,也只有在哪里,既远离胡人又远离荆州,能有一份清净之地
因着是逃亡,自然不可能带太多人,只备了三辆马车,一辆装东西,一辆安置人,还有一辆是刘管事用重金请来的贴身侍卫,在前面开路,一路护送至共城
沈嘉荣本意是打算,让镖局的一些重要的伙计们分开走,以免太大目标,可是细细问过她们,竟没有一个人愿意走,便是走也是要带上家眷的
沈家的伙计大多是为沈家做了十几年的老伙计了,沈嘉荣便是有心要带她们,可这上有老下有小的,她如何安置的过来
沈嘉荣当真是力不从心,若是按排十几个人走,她还是能帮到的,一下子,沈府的伙计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见沈嘉荣为难,沈目率先发声:“小姐的难处大伙都懂的,只是大家都不是有家人的人,不能不顾及,小姐我们就此别过,祝您一路平安。”
众人也喝赞同,人群中有一人道:“小姐,现在胡人打过来了,你不能带我们,我们也不能跟你走,只希望你念在我们为沈家辛苦十几年的份上,能多发些散伙费。”
“对啊,小姐··多发点,我家可有五个孩子呢.”
“小姐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也不容易。”
“对啊··小姐。。”
“小姐····”
沈嘉荣用眼神示意沈目,沈目会意,立刻示意众人安静
顿时鸦雀无声,那些人仿似用渴求的目光凌迟着沈嘉荣,沈嘉荣倍感压力
“在座的各位为我沈家打拼十几年的老伙计,你们对沈家的贡献我都知道,发生这种事,我作为沈家的家主也断不能袖手旁观,我会多发三个月的月例给各位。”
沈嘉荣稳住心神说出了这一番话
有些人偷偷窃喜,窃喜过后反而是不满足,便说:“才三个月···”
话没说完便被打断,“小姐的恩义沈目代各位谢过了,望小姐一路珍重。”
说完便抱拳行礼,剩下的人看到沈目这般,也纷纷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