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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跟踪

“王叔辛苦了!”景正瑄看着饱经风霜的王管家的脸微微鞠躬道。这位管家在母亲未出嫁时就在母亲府上,母亲出嫁后,来到国公府任劳任怨几十年;跟母亲祖上还颇有些亲戚关系,做事稳当,识得分寸。所以,就是景国公和国公夫人也从未把他当成外人,在府中颇受人礼敬。按理说,作为权势和声名都极为显赫的国公府中的大管家,飞扬跋扈些也在意料之中。只是父亲一年最多面圣时才回金陵一次,两位公子更是常年不在金陵。从北疆到金陵,想护一个人路程太远,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而京中想要找景氏一族错处的人,太多;想要致其于死地的人,更多。挑不到主子的错处,就想着从下人入手。王管家不是没有被威胁过,也不是没有被暗害过,所以不仅没有高门权贵的大管家的张扬,反而更谨慎更谦卑。

“都是老奴分内的事。两位公子回来就好。”王管家道,忍不住两眼泛泪。

“沈凌和滕风呢?”景正瑄道。

“沈副将还未回府。”王管家道,接着又道“滕风规规矩矩地去京兆府尹送人,倒也难得。”滕风,景国公府的家甲,父母在三十年前去世,从小在景国公府长大。王管家与妻子,膝下无子,一直想要收其为义子,可惜腾飞小时候性情飞扬,生性不受约束,偏爱剑术和奇门遁甲之术,每每王管家想要提起此事时,他不是闯了祸,就是飞得没影了。每次犯了规矩,王管家也还是按景国公府的家法,每次二十板子。滕风被打后,倒也不恼不怒,反而笑道对王管家说“我屁股都被打开花了,王叔,你给我多留点金创药啊。”王管家便断了这想法。成年后,滕风本意是想要追随大公子景正瑄去北疆,最后却留在了金陵,护卫国公府。虽然也经常不见人影,每遇棘手之事却也能及时出现助力。留在金陵的这一老一少,表面做事各不顺对方的意,但是遇事却又忍不住暗中帮助对方,让人摸不着头脑。

景正瑄听王管家这么说,不禁想笑,这一老一少倒也颇有意思。

“将军。”沈凌正好从外面回来。

“老奴先告退。”王管家知道沈凌一人晚回,应是有事要查,有事要禀,于是先行离开,以免打扰。正瑄和沈凌,执晚辈礼,目送王管家退去。

景正瑄轻声问了句“怎么样?跟上没有?”

景正瑄和沈凌一路小声说着什么,往书房走去。一会,景正瑄往景正璁住的西厢房走去。没多久,从景国公府,飞出三条全身黑色的人影,飞檐走壁,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跃去。

景正瑄按照沈凌跟踪的结果,一路飞纵到金陵的怀义王府。他故意让景正璁和沈凌去了京中馆驿,虽有公事要探,却也有私心。景正瑄先府外查探了一下环境,府外并无异常。怀义王,为陛下最小的弟弟萧殷的独子。三十年前,萧殷为护送长兄萧乾进金陵皇城,曾受重伤,命悬一线。萧乾即位后,赐其亲王之位,世袭罔替;并为其寻遍天下名医为其救治,但萧殷伤势反复。十年后,萧殷旧伤复发而薨,王妃殉情,只留下不到一岁的萧启瑒。萧启瑒从小被陛下养在宫中,与皇子们一同长大,似乎比一般的皇子还要受宠爱些。

此时,从怀义王府出来一顶豪华的轿子,萧启瑒一会从府内走了出来,进入轿中。只是这轿子似乎比一般的稍大一些,由八人抬着轿子,周围侍卫竟有三十余人,往皇宫而去。听说怀义小王爷,素日极为低调,鲜少带侍卫和仆从。而这王府中平时只有萧启瑒一人,看皇轿周围的护卫,也看得出,极为谨慎和用心的。她也应该在轿中吧。萧启瑒也算英俊,看上去不错,还有不可否认的也只比她年纪稍长两三岁。景正瑄虽然心中明知道,一切应该不是想象的那样,心中还是忍不住有些不舒服。

快到皇宫前,景正瑄轻运内力,将一只野猫漂移到了轿子上面。尖叫的野猫的瞬间引起侍卫的戒备,迅速进入战斗状态。

轿内传出极细微的女性的声音,竟没有丝毫心惊害怕“外面什么情况?”。

“启瑒,你去看看。”轿内竟又传出另一男子的声音,声音压得极低,平稳冷静,口吻像是兄弟间的正常对话又像是安排。景正瑄隐在不远处的墙后,通过听音术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萧启瑒掀开车帘,侍卫报“王爷,只是一只野猫。”

萧启瑒看了看左右两侧的围墙,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似乎确定了是野猫突然闯出,非人力故意为之,才进了轿子。只见他轻道“没事,是一只野猫受了惊吓,突然蹿出”。

……

景正瑄心中无法抑制自己想知道她的一切。你到底有多少秘密?这十年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你成为了什么样的人?现在的你,怎么可能出现在宫外呢?十年前,你还只是一个不满七岁的小孩,一个只会和小王兄一起顽皮捣乱的混世魔王,一个经常找皇长兄玩闹却被皇长兄哄着去捡故意射偏的箭,发现被骗后跑去揪皇长兄头发和耳朵,还要去向父皇告状的小丫头,现在你又是谁呢?

萧正瑄回到府中,景正璁和沈凌已经在书房等候。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景正璁一只手撑着脑袋,似乎困意浓浓。

“怀义王府护卫严密,暂时还探不出其他的信息。”景正瑄不想透露太多有关她的事,虽然因为她的事应为宫中绝密,但却也有私心。转而问他们俩“怎么样,你们那?”景正瑄一边换夜行衣,一边问道。

“还是老样子。这个拓跋邪这次去的是金陵西街的一家叫春江花月的青楼,还是着汉人服饰,作汉人的装扮,在里面呆了一个时辰,才离开。”景正璁道。

“不过,他在里面也未作出什么太出格的事,听了几首小曲,看了两场舞,最后和俩青楼女子搂抱过,但最终也没有干什么。”沈凌补充道,但是越说到后面沈凌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没干什么最好。你以为他要干什么?”景正瑄看了沈凌一眼,故意装作一本正经地说,看他一个大男人也会不好意思,不禁想要笑话他。沈凌很早就在他身边,是身边极为得力的左副将,年纪比他稍小,但也未曾娶妻,提起有关男女之事,也会害臊。

“将军。”沈凌一脸的无可奈何。

“拓跋邪有没有跟其他人接触?或者他身边的人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景正瑄笑话完,还是继续问正事。

“没有,一个达官贵人都没有见。”景正璁肯定道,一副今天晚上白跟了的表情。

“他的身边的一个侍卫给了五十两黄金给这个青楼的老鸨。”沈凌补充道。

“五十两?又是黄金?”景正瑄心中一惊,从北代国边境到大梁境内,拓跋邪虽然没有闹出什么幺蛾子,但是一路上白天行路,晚上屡进青楼,出手极为阔绰,却什么都没做,总觉得恐怕有事要发生。

“今天先早点休息吧。”景正瑄想了一下,今天已经太晚了,不如早些休息。

景正璁和沈凌行礼后,各自回去。

景正瑄到了自己的东厢房,伸了个懒腰,叫了声“出来吧。”

一个人影从屋顶一跃而下,正是滕风。两人名义上虽为主仆,但两人相处方式上更像老朋友。

景正瑄用了几分力道,发了一掌过去,滕风稳稳地接住。景正瑄拍拍滕风的肩道,“这么多年没见,功夫渐长!”

“将军,你就别试在下了,论内力我怎么都赶不上你!”滕风行下级礼笑道。

“不过你的轻功剑术和奇门遁甲之术,金陵可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景正瑄道,接着问“先进来,把今天那群人的拷问的详细经过跟我说一遍。”

两人便一起进了房间。果然,今天在遇到的南街横行的下人,言语也颇为奇怪,相互矛盾。一面说是在抓贼,但是问到底有没有偷东西,偷的什么东西,一概含糊不清。再问,就说没有偷东西,是闯进府的刺客。又问刺伤什么人,又说不上来。当提到要请京兆府尹来调查,这几个下人,更是惊慌,直接说不用惊动官府,都是一场误会。与刑部尚书张深的话,倒是有几分联系。

景正瑄了解大概过程后,让滕风早点休息,自己也理了理这里面的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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