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挑眉:“孤还以为你想问孤,你昏迷了多久,并且,在地牢里待了多久?”
温嘉言笑了笑,没有说话。
地牢里不分白天黑夜,长时间的熬刑模糊了他对于时间的观念,他确实不知道如今已经过了多久。
他也没兴趣问。
景帝也不在意:“你在地牢里待了两天,最后一次昏迷了之后就把你带回了这里,然后,也就昏迷了三天吧!”
景帝漫不经心的开口,用一种毫不在意的语气平淡的说道:“虽然昏迷的时间久了点,毕但竟用刑的时候也没对你的脑子下手,只要不死,你就总会醒来的,你说对不对?”
温嘉言并不想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但是这个男人显然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主上说是就是吧!”
他并不想再去回忆受刑的过程,也不想回忆那段时间有多么煎熬,而且,他现在伤口痛,不是很有精神来陪他说这些有的没的。
温嘉言显然不知道,景帝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的这一番话。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景帝的脸色又冷了许多。
他看着温嘉言,冷笑道:“据孤得到的消息,宸欢公主如今可是被禁足于长乐宫不得擅出,而且,她似乎情况不怎么好?”
“她怎么了?”
温嘉言看着他,问道。
景帝盯着他眉间的那一抹忧色,言简意赅,冷冷的道:“怎么了?她病了!”
“而且还病得挺重的!”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了?”
温嘉言看着他,目光隐约染了几分寒意:“长姝自己就是大夫,而且,她就算病病了也能自己抓药,长乐宫不是说闭宫就真的能够闭宫的。”
那目光落在他身上,就差没直接开口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事了。
质疑的态度表现得明明白白。
景帝被他看得不悦,声音便染了几分怒意,盯着他问道:“温嘉言,你想死是不是?”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温嘉言垂着眼帘,语调恢复了一直以来的淡漠,说出口的话波澜不惊:“臣失态了,主上恕罪。”
景帝看着他,语气如寒风般冷冽:“孤看你就是在找死!怎么?觉得你如今重伤之身孤就不会动你了是不是?”
“臣不敢有此想法。”温嘉言沉默片刻,终究道:“臣想见一见长姝,还望主上恩准!”
“你不是觉得孤一直想要杀了她吗?”景帝被他这态度气的心口疼,开始不顾风度的对他冷嘲热讽:“这会儿知道要求孤了?”
“温嘉言,你别忘了你在胤朝是罪臣之后,孤可没那么大本事把你送进胤朝皇宫让你见她。”
“臣不进皇宫。”温嘉言打断他的话:“只要主上把长姝从宫中带出来,可以以墨将军的名义。”
“臣见长姝一面,之后便随主上回西凉。”温嘉言淡淡道:“臣可以保证,日后绝不会对主上再有任何忤逆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