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咏宁垂眉思忖,他们这些人的心也太大了,筹资会是出钱的事,也能笑的这么自在,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片刻,裴咏宁忽然抬起下额,眼前一亮。
难道他们是想借私闯阁楼,故意将此事闹大,迫使靖勇伯出这些银两?
是,一定是,所以他们才会笑的幸灾乐祸……
这些个阴谋鬼子,心眼子也忒多!
尤其是为首的安国公,那笑脸都快耷拉在身旁的江郡王身上。
隔着三丈远,裴咏宁好像都能听到他在说,“今年的银钱不用出了,心情真是格外倍爽啊!”
江郡王回了他一个眼神,“谁说不是呢?”
而此时,佟杨两人和裴德铭,一起从后庭走了出来。
佟杨两人入了座,裴德铭也回坐。
裴咏宁将双眼落在了爹爹身上,不知道他们在后面说了什么,刚想出声询问,就被一声咳嗽打断。
杨院士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诸位大人,入学筹资会就要开始了,郡王爷你看,咱们是不是要去前殿?”
杨院士的话,明显是不去追究靖勇伯府的事。
而其他的人,抓到这个机会,怎肯轻易避开?
江郡王端起手边的茶盏,轻啄了一口,随手搁在了茶几上,发出嘭的一声,他身子往后一靠,两手玩着手上的扳指,似笑非笑的问:“我说杨院士,我来之前怎么听说要问责靖勇伯府什么事,怎么书院和知州同靖勇伯,在后面私自解决了?”
杨院士笑笑:“郡王爷说的哪里话,不过下官听着,这里面的事,像是另有蹊跷,书院决定查清楚,再行处置,请郡王爷放心,到时定会给诸位大人一个说法!”
安国公话撵着话,问:“杨院士该不是想拖延此事?靖勇伯他有私心我们完全明白,毕竟是府里娘子一辈子的事,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杨院士可不能心软……”
安国公说的直接,每句话都在说着杨院士因为随靖勇伯去了一趟后庭,才会改变主意,有私心想包庇靖勇伯府。
裴咏宁见杨院士的脸依旧笑着,只是脸上在笑,眼睛却不笑了。
杨院士默了下,眼睛又重新笑弯了起来,“依朱国公之意,眼下该如何?”
安国公身子挺了挺,眉色一紧,“杨院士,这些小辈们入书院是为了读书,既然入了书院,岂有赶出之理?
“这群郎君娘子,都是咱们看着长大,若惩罚重了自己心里也说不过去,依我之见,今年的入学筹资会,每一项也别落到哪一家,咱们靖勇伯又不是没有这个能力,多为娘子和书院做些事,这事也就算了,时日久了私闯阁楼的事,也就被人们忘了。”
安国公说完,还不忘看了江郡王一眼,‘你瞧我说的,还有没有要补充的,你要不要来点猛料?’
江郡王腹诽,‘你说的足够了,再下猛料就没啥作用了!’
两人迷之一笑,都望向杨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