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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如神助

木生全神贯注的又看了一遍试题,因为这第一场是贴经,考的就是《四书》《五经》上的原句,只不过是随意抽取其中一句,留出下句让填写,或者只写出一个题目,默写全文。    这是木生的强项,但是木生的字写得不够工整、漂亮,因为他的字正儿八经只练了半年多,实在是平庸,若再不能写得端正,恐怕知县到时候连看都不看,直接扔到废纸堆里去了。    所以,每一次下笔,木生都再三提醒自己:认真认真再认真。    写啊写,写得胳膊发酸,终于写完最后一句,木生又马不停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直到确保没有遗漏试题、没有错字才把试卷放下。    再抬头,猛然发现屋里的座位已经空出了三分之一,屋子正前方还出现一个守着水壶的供茶官。  原来有不少人已经提前交了试卷离场了,再看看剩下的人,少数几个仍在奋笔疾书,少数几个抓耳挠腮,大部分则像自己一样不急不缓的检查试卷。    太阳从屋顶的裂缝里照进来,影子落在木生的试卷上,变成一个圆圆的光斑。    木生不想交卷,但又觉得无需再核查试卷,便盯着那个光斑,盯着光斑照耀下的卷子。    咦,这“懷其寳而迷其邦”里面的“寳”怎么看着有点别扭,木生凑近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他竟漏写了“寳”上面的那一点。    赶紧拿起笔来,深深的吸一口气,在上面添了一点。    发现了这疏漏,木生不敢马虎,又开始从头到尾的检查,等他检查完这一遍再抬头,屋里就剩几个人了。    木生觉得自己即使再看,也看不出什么来了,收拾笔墨,把试卷交于监考官离了考场。    出了考场,才发现日头已经偏西了,而自己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直到此时才觉得口干舌燥,肚子也很知趣似的响了一声。    走出礼房院子,木生一眼看见了满脸焦灼的爷爷。木生赶紧喊了一声。    正掂着脚往里瞧的谭木匠看见木生,脸上的焦灼更明显了,快步朝木生走过来,走到跟前却又换成了笑脸,从木生手里拎过考篮,问了一句:“冷不?饿不?”    木生实话实说,“不冷,就是饿了。”    谭木匠带木生去了一家面馆,一人要了一大碗热面条,木生简直是狼吞虎咽的吃光了,直吃得头上冒烟儿、鼻尖冒汗,拿袖子往脸上一擦,咧嘴对着爷爷说:“真好吃!”    谭木匠也笑了,但是木生还是发现爷爷的笑里藏着勉强。    “爷,你咋了?有事儿?”回客栈的路上,木生终于憋不住问出口。    “没咋……没咋……就是,就是我看那谭球不到吃晌午饭就出来了,县里还有几个吹喇叭的到他们住的地儿贺喜去了。你……你咋出来的这么晚?”谭木匠显然是在看见木生第一眼的时候就想问,好歹是硬憋回去了。    “我做完卷子又查看了两遍,怕有失误。”木生告诉谭木匠,并把光斑上“寳”字的事儿描述了一遍。    谭木匠简直听呆了,最后一拍大腿,神神秘秘的说:“木生啊,这不就是文曲星帮你吗?后面这三场也得好好看看,千万别学谭球,出来了再想起来错处,可就没法儿进去再改了。”    “爷,早上我进去之后,有人被赶出来吗?”木生忽然想起,排在自己后面那位,质疑考场纪律的考生,他到底进去了没呢?    谭木匠又一拍大腿,高声说道:“有有有,头发都白了,你说他一把年纪了,咋拎不清轻重?听说他都三年没能进礼房的门了,都是因为不让搜身。这不是榆木疙瘩吗?搜一下又不会死,还说斯文什么扫地,你连个童生都考不过就斯文了?”    木生听爷爷这么一说,心情有点复杂,这是该叫气节还是迂腐?    木生想,搜检军即使让把袜子脱了搜身,估计我也会乖乖脱了,读书多不容易啊,为这点子事儿不考试,不值。    第二天是同样的程序,考试内容是墨义,主要考察的是文义注解。这仍算是木生的强项,只要按照先生教的记牢固了,没什么不会的。    木生答完之后,又是从头到尾检查了两遍,他还是重点看了光斑照耀的地方,这次没有那样巧合的发现疏漏。等他交卷,屋里又是只剩寥寥几个人。    不过这次在门口等待的谭木匠没有再心急如焚,反而夸奖木生“沉得住气,才能成大器。”    第三天,阴天,万幸没有下雨。试题是贴经和墨义的混合体,没了光斑照耀,木生反而不放心了,慎重的检查了三遍,最后一个才出考场。    第四天,天变得晴冷,木生穿上了最厚的棉袄,进场检查的时候,被搜检军把棉袄翻来覆去的检查了好几遍,差点就要拿剪刀剪开看看棉絮里有没有夹带了,检查的功夫,木生被冻了个透心凉。试题公示出来,今日是经义,捎带诗赋。    从昨晚上开始,木生心里就开始打鼓,因为韩先生在课堂上多次点评他,文采欠缺,语言太过直白。经义就是要围绕命题做文章,重要的是要言之成理,这个木生还可以勉强应付,但是这篇文章和后面的诗赋都考察文采,虽然按照常理,第四场无足轻重,木生心里还是有些惴惴。    看看试题,倒也没有什么新奇。木生想,尽全力就是了,自己的短板也不可能做的太出色。文采斐然是别指望了,怕自己画虎不成反类犬,依旧按照平日里平实的语言来做,只不过在诗赋上费了一番脑子,把前世所背的唐诗默默筛了个遍,最后重点默诵了大诗人杜甫的诗,从中吸取了灵感,一首诗赋才磕绊着写了下来。    不过写完之后,木生自己读了一遍,感觉还不错,心里一乐,暗想:没想到我这考场上还能超长发挥。乐过之后又赶紧告诫自己,别自我感觉良好了,检查要紧。    这最后一场,谭木匠比之前三场都早很多,就等来了木生。不过自从第一场之后,他就不再关注早晚了,反正有文曲星帮着孙子呢,早了晚了都没关系,能考过就行。    木生和谭木匠这回没有急匆匆的赶去吃饭,考完了,不但木生心情放松,谭木匠也跟着把一颗悬着的心放进了肚里。祖孙俩坐在路边的路牙子上,一人手拿着一块烤馍干,再就着咸菜,吃着看着听着。    两个胡子拉碴的人经过,胡子一说:“考官出题出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净出我没读过的。”胡子二失魂落魄的点头附和,并不出声。    五个个头相当的少年走过去,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说这回县试六百多人,最后只能三十个人通过。”“管它几个人呢,反正有我就成。”“我也是,只要有我就成。”    一个浑身绸缎的高个少爷红着脸气势汹汹在前面走,后面追着两个小厮摸样的,一边陪着笑脸一边叫魂似的喊:“少爷,少爷,你好歹吃一口啊,饿坏了我俩回去可怎么交代?”那少爷充耳不闻,只管往前走。    经过木生和谭木匠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从袖筒里摸出点什么,一下塞在木生手里,拔起脚就气哼哼的跑了。    木生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说了声“多谢”,然后立即就愣住了,“我现在已经不是乞丐了啊。”    再摊开手一看:我的娘,竟然是一块银子!    木生还在发愣,谭木匠抓起来就去追了,木生也赶紧胡乱的把咸菜扔进考篮里,拎起来就追。  无奈那少爷模样的跑的太快,路上就成了小厮边喊边追少爷,谭木匠追小厮,木生追谭木匠。  似乎是被追的累了,跑了有五六百米,那少年终于停了,后面这些追逐者们也跟着相继停住了脚。    “小少爷,你的东西掉了。”木生拎着篮子赶到的时候,谭木匠已经用手托着那银子递了过去。    “不是掉的,送给你们买点吃的。”少年虽然依旧红着脸,语气却并不急躁,只是不冷不热的,仍是不看人。    木生好奇的打量他,估计比自己略大一些,面皮白净细腻得像个姑娘,眉眼如画,玉树临风,只是周身没有一点暖和劲儿,像个冰块子,似乎一辈子都没笑过似的。    “暖和劲”是木生自创的词,他觉得家里人都很暖和,外面这些人有的暖和,有的就很冷。    “那不成,怎么能白白要你的银子呢?我们带的有吃的。”谭木匠想要递到那少爷手里,最终还是转身向一个小厮说,“替你少爷收着,谢谢少爷的好意。”    那小厮像被蝎子蛰了,一下躲了老远,又是摆手,又是挤眉弄眼,“老人家,您就甭客气了,少爷给了你就拿着,这小哥也是考试的吧?怪辛苦的,买两个鸡腿吃吧。”    冰冷的少爷听见小厮这么说,扭头看了看木生,木生也迎着他的目光看了回去。    看吧,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看,上辈子基本就是天天在路边被万人侧目。    “你,诗赋答得精彩吗?”少爷问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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