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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敲门

这假期说是三天,其实有两个白天都耗在路上了。第二天,谭勤专门去了栗庄,栗辉在外出售瓦罐,便把沐喜一人接来,沐喜比夏天时候圆润了那么一点,很欢喜的给木生带来一袋黄澄澄的馍干,还有一大瓶苹果酱,让他饿了的时候吃。    一家人聊聊家长里短,鸡零狗碎,一眨眼功夫,木生又该回去了。    谭勤赶车把木生送到镇上,没多大会儿,袁飞弟弟赶着车也来了。木生上了车,朝爹挥手,让他赶紧回去,谭勤使劲点头,却还是站在原地不动,看他们走了很远,直到看不见才不舍地折身回家。    日落时分,木生他们终于到了府学。袁飞不肯让弟弟连夜摸黑回去,跟木生找门斗胡大叔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勉强同意让他留宿一晚。    木生拎着东西走到学舍门口,一看门上还铁将军把门,显然两个舍友还到。打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本来就冰窖一样的房间,三天没人更冷了。木生只好房门大开,趁太阳还没完全下去,照点光进来升升温。    木生把衣服放进木柜子里,拿着水壶要到斋堂里灌些热水。一出门就看见三个人闷头疾走朝这边过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杨鹤,后面跟着他家的小厮黄灯,追在最后的是门斗胡大叔。    木生拎着水壶站在门边,不知这仨人你追我赶做什么,转眼,杨鹤一脸冰霜的走过来,朝木生交代一句“别让他进”,进屋“嘭”地把门甩上了。    黄灯赶到了,把脸贴在门上正要呼唤少爷,门斗恰如其实的追了上来,扯住黄灯的袖子开始训斥:“大胆刁民,擅闯学府,该当何罪?!”    木生听了低头扭脸偷笑,门斗大叔真可爱,无论何时都不忘官方语言。    黄灯明显不是穷乡僻壤的老百姓可比,门斗这么吆喝下得了别人,吓不住他,暂停拍门,回头可怜兮兮的说:“大叔,我这不是急昏了头嘛,我家公子不肯回家,银子也只要了五两,我怕他饿……”    木生和门斗眼都瞪圆了:五两?饿?疯了?    这下不但胡大叔劝黄灯快走,连木生也加入了劝退的行列:五两银子都够我花两年了,只会撑住,不会饿到。黄灯抵不住两人的夹击,缠磨了一会儿,只好嘟嘟囔囔的走了。    木生到斋堂接了热水,回来敲门,杨鹤竟披了条被子来开门。    “有这么冷吗?被子都裹上了。”    杨鹤不答话,抬头见木生拎着水壶,这才哆嗦着说:“麻烦你给我倒碗热水。”    “这三天你没回家?黄灯专程过来看你的吧?”木生把水端给他,试探问了一句。    “没。”杨鹤惜字如金,只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晚饭时候,杨鹤不肯去斋堂用饭,只说不饿,木生吃饭回来见杨鹤已经裹着被子躺倒在了床上,林雨润也已经返程回来了,捎来一大兜炒花生,挨着门的给其他学舍分发去了。    木生也觉得浑身疲乏,且天气寒冷,早早的便上了床。    半夜里,迷迷瞪瞪听见屋里似乎有声音,翻了个身,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才发觉是杨鹤的□□声。    木生从被窝里探出头,小声的喊他:“杨鹤,你怎么了?”    杨鹤又没了声音,木生以为他在做梦,谁知刚躺下,杨鹤又声音更大的哎呦了一声,听起来很痛苦。    木生赶紧起来,披着衣服到杨鹤床边,“杨鹤,你醒着吗?是不是哪儿难受?”    杨鹤的手忽然伸出来,紧紧抓住木生的胳膊,极痛楚的说:“木生,我……我恐怕得急病了……”    木生感觉杨鹤的手滚烫,又听他如此说,赶紧扭头叫林雨润,“雨润兄,快醒醒,杨鹤病了。”    然后又俯身急急的问杨鹤:“你哪儿疼?”    杨鹤裹着被子在床上翻了个滚儿,把脸埋在枕头里,喘着粗气说:“肚子……肚子……”    木生听他声音微弱,自己的一只手又被他拉住,想去点灯都不行,扭头看林雨润依旧躺在床上,心里一着急,从脚边拎起杨鹤的鞋子朝林雨润床上扔了过去。    林雨润被打醒了,磨蹭着点亮油灯。跳跃的灯光里,杨鹤脸色发白,满头满脸的汗,表情痛苦不堪。    “我去请示训导,找大夫来给杨鹤看病。”木生见此情景,一边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一边就要出门。    林雨润拉住他,“这半夜三更的往哪儿找大夫去?再说训导被那些晚上溜出去的学生骗多了,什么爷爷去世、夫人得病的理由都编的出来,你去喊破嗓子,他都只管睡自己的。”    木生已经拉开门,不由分说,“那也得去试试,你先好好看着他。”    出了门木生一路疾跑,穿过大殿的廊庑,来到大殿西侧训导们的住处。    顾不上什么礼节,木生抬手就开始重重的敲门,敲了十几次,里面毫无动静,只好开始大力拍门,可是无论木生怎么敲、怎么拍,里面就是没有半点回应。    木生心急如焚,算了,不管了,直接去门斗那儿让他开门放我出去。    木生又飞奔穿过整个院子,跑到门斗胡大叔那儿的时候,正要抬手敲门,忽然想到:训导不相信学生,难道胡大叔就会相信?    想及此,木生临时有了新主意。    门斗胡大叔正在酣睡,迷迷糊糊听见有人敲窗,他翻了个身,睡梦中嘟囔一句,“休想骗我放你出去。”    “胡汤,开门,胡汤,快开门。”    门斗大叔一听这声音,未来得及反应已经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稍一回味,楸起衣裳就往胳膊上套,嘴里忙不迭的答应,“杨教授,我来了,来了,马上开门。”    门外,月光清亮,寂然无声,根本没有什么杨教授,只有一个强装镇定的谭木生。    杨鹤半夜里被木生和胡大叔送到外面的医馆,大夫说:“这少爷是肠痈之症,平日里饮食不规律,忧思又重,多亏送来的及时,若肠痈向外穿破腹壁就难治了,现在七贤汤内服即可。”    木生长出一口气,先向半夜被喊起来的大夫道谢,又向无私提供自己板车的胡大叔道谢:“多谢胡大叔相助,不然这么远的路,我还真背不来他。”    门斗朝他翻白眼:“谢我作甚?你是杨教授,我怎敢不助你?”    木生赶紧鞠躬道歉,“实在是杨鹤他疼得厉害,训导不肯开门,万一胡大叔你也不肯开,我怕耽误了大事儿,只好出此下策,多有得罪。”    门斗又毫不客气的翻了他一眼,“算你聪明,不然你喊破喉咙我都不会理你!不过,你喊我那两声跟杨教授真像,简直就是杨教授本尊了。”    木生不好意思的笑了,暗想:除了读书,我也只会这点学人说话的雕虫小技了。    天亮时分,木生和胡大叔拉着杨鹤回了府学,院子里还一片静悄悄,胡大叔来不及休息,赶去斋堂督促早餐去了。    木生扶着杨鹤回学舍,走到半路,杨鹤从衣服袋子里摸出来一块银子往木生手里塞,“这一夜,给你添麻烦了。”    木生直接推了回去,“拿回去,你的银子我早得过了。”    见杨鹤一脸的莫名其妙,木生就把三年前县试的事儿讲了一遍:我和爷爷坐在路边吃东西,你路过,二话不说塞给我一两银子,爷爷去还银子,你还死活不要。    杨鹤想了一会儿,无力的摇摇头,“记不清了。”    进门的时候,林雨润正和衣躺在床上,听见响动,睁眼从床上坐了起来,“怎么样?没大碍吧?”    木生把大夫的话复述了一遍,林雨润说:“哦,这是小病,没事儿”。    下床来从木生手里接过杨鹤,一边扶他躺下,一边语重心长的说:“杨鹤啊,你看你家境殷实,仆人成群,比我跟木生这穷苦人家的孩子日子强多了,就别拧巴着了,你看,忧思过重都得肠痈了。”    杨鹤一言不发,对为他盖上被的林雨润小声说了句“多谢”。    因为肠痈不同于一般病症,饮食要细养。当天上午,训导就专门着人去了杨鹤家里,告知生病一事。很快,小厮黄灯又来了,并从训导处获得准许,一日三餐可以送饭给杨鹤。    得知杨鹤半夜三更劳烦了室友和门斗胡大叔,黄灯很懂人情世故的塞给胡大叔送了两包上好的茶叶作为谢礼,并一再向木生和林雨润请求:请允许我给少爷送饭的时候,把您两位的饭菜也一并准备了。    木生开始是拒绝的,“病号饭,我不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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