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半年多,除了战争的生死较量,还有与自然界的天人较量。转眼进入冬季,珠峰的冬季异常可怕,真正意义上的大雪封山,寸步难行,雪崩时而发生,交战各方只能临时修整,来年开春再战,否则必死无疑。流亡藏人倒是执着,但也东躲西藏,库帕塔将军居然侵吞阿邦所有的铀-240,“高位套现”,跑路了,最悲惨的是阿邦,开始四分五裂,自废武功。印国联邦军队卯足了劲,等待来年开春,一举将阿邦武装消灭,维护联邦统一,并派特工寻找库帕塔将军,调查其反水原因,并以此为契机,顺藤摸瓜,找出战争的幕后黑手。中方也很莫名其妙和恼火,好端端的,无任何先兆,战火就烧到了本土,怎么向民众解释,印方还在装傻和无端指责,不给印方点颜色看看,它就不知道盐打哪头咸、醋打哪头酸。 魏泽楷被震成脑震荡了,大伙都相信,但是失忆了,谁也不信,都以为这小子想要当逃兵,油嘴滑舌的,随便编一个借口好回家养伤。魏泽楷越是要证明,大伙就越不相信他,最后只得和大郎(德国牧羊犬)大眼瞪小眼。庄逸经常去看魏泽楷,看见这一人一狗,很滑稽,尤其是魏泽楷用那口京油子喊“大郎”,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庄逸实在忍不下去了,和战友商量给大郎换个名字,大家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突然有人说:“你看大郎虎虎生威,要不叫大虎吧!”庄逸觉得也可以,说:“不过有一个问题啊,就是三团的二虎(王东明)提出抗议了怎么办?”众人哈哈大笑,异口同声的说:“抗议无效!”接下来,病号魏泽楷有了工作,威逼利诱,软磨硬泡,训练大虎知道新名字。按照科学的说法是,重复巴普洛夫的“条件反射”实验。与此同时,魏泽楷的父亲魏书记开始不淡定了,魏泽楷是魏书记的小儿子,老来得子,因为出身问题,所以在家里的地位显得很尴尬,魏泽楷又十分叛逆,怎么气人怎么干,是家中的异类。但毕竟是骨肉亲情,听说魏泽楷在前线受重伤,十分着急,但又迫于身份不能来探望,大雪封山,只能发电报询问伤情。魏泽楷倒是很轻松,查阅了一下大脑数据库,得出结论:查无此人。魏书记气得要死,以为魏泽楷故意的,但山长水远的,只能等魏泽楷回去收拾他。 庄逸作为魏泽楷的老相识,倒是和魏泽楷耍了一个花招。庄逸问:“菜菜,您真失忆啦?”魏泽楷很无语,“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们要不告诉我是谁,我都不知道去哪!”庄逸说:“你可是个土豪啊!”魏泽楷说:“嗯,你们都这么说!”庄逸说:“为了证明你失忆了,你给我打个欠条吧!作为土豪,出一点血无伤大雅。”魏泽楷说:“我真的失忆了,但你们都说我是土豪,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欠条是可以打,万一我二次失忆了呢?”庄逸说:“耍花招是吧!相当逃兵是吧!”魏泽楷大义凛然的说:“我绝对不是逃兵,不信你问大虎!”庄逸说:“大虎要是会说话,猪都能上天,说明又一个台风眼到了,可以买股票了。”魏泽楷没说话,大笔一挥,给庄逸打了一个欠条,金额一万块,因为魏泽楷觉得一万块实在还不起,即便出去做鸭也是还得起的。此后,这个欠条被庄逸拿了很多年,屡屡被提起。 一开春,印国联邦军队就翻山越岭找阿邦武装这帮猴崽子,可谓是煞费苦心,不遗余力。但有时候往往欲速则不达,主要是阿邦武装已经接近解体,并无大规模聚集地,大部分时候印国联邦军队乌央乌央包围部分阿邦武装,实际上没有多少人,联邦军队却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和金钱。魏泽楷表示轻伤绝对不下火线,在和印国军队接火的时候,异常英勇,不管是联邦军队还是阿邦武装。过了两个月,敌方又放炮了,魏泽楷这次又被震回来了,醒了之后抽了自己一嘴巴,说了一句话,“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自此,除了说话吊儿郎当,魏泽楷变成一个正儿八经的魏泽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