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我在自己榻上醒过来,爹娘喜极而泣。 郎中给我把过脉,除了虚弱没什么大碍,需要休养。 我看着床顶的帷幔,回想着发光的手,心想是幻觉吗。 “曜曜!”二哥进门,“还难受吧”,二哥坐在我床边,伸手把我额前碎发拨到一边,“我叫人把假山砸了”,他眉头紧皱:“曜曜你日后行事切忌鲁莽!” “哥我知道错了”,我抿了下嘴唇:“我以后一定乖乖跟寂哥哥学草药,再也……” “寂伤…”二哥顿住,眼神复杂,接下来的三个字如同巨雷轰的一声炸在我的头顶。 “他死了…”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如鲠在喉,我瞪大双眼,绝望,迷惘,双手紧握,颤抖,我只觉眼前明晃晃的,那条银白光芒的小手突然出现在眼前,飞快插进二哥眼睛里,我看得见二哥一个一个的抽屉,黑色的小手飞舞,银光小手打开了一个抽屉,白茫茫的幻影,渐渐清晰。 【我躺在地上,浑身湿漉漉,身边躺着一个人,寂哥哥闭着眼,脸上没有血色,没有呼吸。】 耳边二哥的声音:“你落水让水草缠住了脚,寂伤为救你在水中时间太长,托你出水后他自己没能上来……,等伙计们把寂伤捞上来,已经晚了……” 【我抽搐了一下,咳出一口水来……】 我感觉胸口很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向上翻了翻眼球,昏倒。 1917年八月初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