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错了就好,若是哪天再敢冒充皇亲国戚,几位难免会被请进典狱司坐坐了!” 程盼兮闻言乐了,这人这个时候还想着为自家夫君立威呢! 楼上另一个角落,垣王爷注视着底下的人群,最后目光一直停留在垣王妃身上,果然还是自家的媳妇最好看,就连发怒的时候都好看。 孙家人连连称是,垣王妃只是轻哼一声,却也没有叫她们起身的意思。她们也只好恭敬的跪着。 “既然太子妃的亲眷是假冒的,那你们呢?我可记得关平侯府的邵夫人常年吃斋念佛,足不出户,你们又是何人? 哦,可千万别说是侯府里的侍妾,就你头上的你朱钗,你画眉用的粉黛,还有后面那个的耳朵上的玉坠,那可是都是宫里顶级的饰物,私自佩戴可是死罪,就算是邵夫人也不敢轻易带出门的! 也别说是赏的,这些别说邵夫人不敢拿出来做打赏,就算是赏了,有些人有没有身份接,自己也得掂量掂量!何况如此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是哪一个给的你们脸面?” 垣王妃也觉得今天自己有如神助,说出来的话都是一套一套的,她心里暗暗欢喜:难道是与他生活的久了,性子也愈发的像他了? 三位姨娘被她这么一个一个被直接指出种种罪过,吓得直接扑到在地。 赵姨娘、柳姨娘当初就是邵席霖让人找来压制那些聒噪的侍妾的,她们都是舞姬出生,怎么会认识这些宝物,齐姨娘虽然有些心机,不然也不会被她们二人接受,可她也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历,见夫人就这么放置着,就起了贪念。 要说赵、柳两位姨娘出到关平侯府,对世子和邵夫人那是心怀感激,也是万般恭敬,但自从世子、公主搬离关平侯府,邵夫人对府里的内务不管不问,她们的心就渐渐大了起来,又仗着受宠爱,加上齐姨娘的撺掇,就一步步放肆起来。 “怎么都不说话了?方才本王妃不是听你们都能说会道的吗?” 见她们一个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垣王妃就忍不住皱眉头。关平侯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喜欢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呢?这不是给世子和公主丢脸吗? “奴婢知错了,求王妃饶命,求王妃开恩呢!” 三人闻言齐齐惊呼,不是她们不说话,垣王妃把她们的说辞都说了,她们能怎么说,难不成说是公主相赠的吗? 对,说是公主相赠的,公主在关平侯府住了一个月,与她们总该有些来往的。 “垣王妃,此物是公主所赠,是公主所赠啊!”齐姨娘自作聪明的一句话,赵、柳两人立即随声附和。 “哼,公主所赠,要不要本王妃去借公主殿下的礼单看个究竟?此等贵重之物,公主怎会轻易你们!没想到到了此时你们还敢说谎,真是放肆!来人,拉出去每人先打十板子!” 这次来人的速度很快,根本没给她们开口求饶的机会,一整噼里啪啦的板子声过后,她们几个又被拖了回来。 这次围观的人也开始对她们指指点点起来,方才她们若是一心认错求饶,王妃不会把她们怎么样,反而她们不知悔改说谎试图蒙骗王妃,打她们十板子真是轻的。 王妃都已经说明了此物不可轻易相赠,邵夫人不会,公主殿下与这些侍妾并无瓜葛,又怎么会相赠如此贵重的东西。再说侍妾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她们又怎么能轻易靠的近。 这些人也是在关平候肆意惯了,竟忘记了已她们的身份,根本见不到公主,更别提公主殿下赠宝了。 看看她们今日的行径,就知道她们在关平侯府如何放肆了,身为侍妾不敬主母,还擅作主张,四处招摇的确该重罚。 几个人挨了板子,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也顾不得疼痛,一个劲的跪地求饶。 垣王妃不理会她们,见店家无措的站在一旁,挥手把他招了过来。 “店家,她们为这一见衣服相争,铺子里可有相同的衣裳。” 店家摇了摇头,她们选的是上好的布料,垣王妃和公主或许看不上眼,但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极好的,他们衣铺凡是上好的布料,为了不雷同,同一款式只做一件衣裳。 “垣王妃,这衣裳奴婢们不要了,奴婢知道错了。” “王妃,衣裳我们不要了,我们知错了。” 那些侍妾和孙夫人同时开口,事情皆因这件衣裳而起,如今双方都已经脸面全无,这件衣裳她们避之不及,怎么会再去争抢。 店家见此事了结,刚要谢恩,哪只垣王妃又开了口。 “不要了,那可不行,你们如此争执,皆因这件衣裳,若是传出去这衣裳店家也无法再售出,而且你们争执了那么许久,耽误店家许多生意,难道就此算了?” 跪着的人抬眼看了看垣王妃,见她不是在说笑,立即让人掏出随身的银两,这衣服她们买下,若是王妃能息怒,店里的衣服都买下都可以。 “衣服只有一件,店家找最好的裁缝过来,将衣裳一分为二,最好分毫不差,让她们各自带走,余下的银钱,就当是配给店家的损失。” 垣王妃一声令下,围观的人都笑出了声。 一人一半,这样很好,都有份自然不必挣了。 也是,带回去日日观赏,才是给她们的教训。 店家感激的谢了恩,立即差人去后院唤人去了。 没一会就有裁缝拿着木尺过来,店小二立即把她们争执的衣服拿了过去。店家也觉得垣王妃的方法十分在理,挥手让裁缝去剪开。 那裁缝是个手脚麻利的,干脆利落的把衣裳一份为二。不过他知道让他剪衣服是做什么的,但看地上的那些人,心里有了较量。剪完之后就退至一侧,等待掌柜的吩咐。 垣王妃见衣服分的很是公正,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反正事情到此就解决了,谅他们也不敢不把衣服拿走,垣王妃也不管其他了,这满屋子的血腥味可是难闻死了,她都快受不了了。 她也不想看什么热闹了挥挥手,由丫鬟护着出了衣铺,上马车的时候才想起来程盼兮还在楼上,眼下铺子里那么多人,可怎么把她叫出来呀? “心儿,上车。” 垣王妃正在犹豫的时候,马车里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这个时候可顾及不到程盼兮了,直接翻身上了马车。 “我今天怎么样,很厉害吧?” 第一次打人的时候,她没注意,第二次就看的明白了,施刑的人明明就是典狱司的人,他应该早就来了。 她第一次处理这样事情,现在想想还是很激动呢,所以迫切需要别人的赞扬。 垣王爷很是给面子的把她从头到尾称赞了一遍,乐的她笑的前仰后合,当然垣王爷念她今日的表现,还说会好好奖赏她,她这一路别提多开心了。 只是到了王府,她忽而又想起来,好像把盼儿忘了。 “无妨,霖世子到的比我还早!”垣王爷见她担忧的模样,想到她如今的情形,很是轻声出言宽慰。 “哎,她怎么就这么走了?”程盼兮看着垣王妃就这么走了,很是不解。怎么会这样,这不是她行事的风格啊! “阿恒能看出陈氏是假孕,难道没有看出垣王妃是真的怀有身孕吗?” 程盼兮震惊的看着邵席霖,得到他肯定的答复后,很是开心的笑了:怪不得,她们刚一出现,二哥他们就那么着急忙慌的来了呢! 垣王妃就这么走了,余下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店家只好把分好的衣服一一送了过去,这些人还是赶紧送走的好! 这边柳姨娘看着围观的众人,没办法只好拖着疼痛的身子接了过来,那边孙夫人见垣王妃走了,使了眼色让杨悦去接,杨悦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动作,孙夫人刚要发火,就见杨夫人怒气冲冲的赶来。 “悦儿,跟为娘走。孙夫人,我们杨府高攀不起你们孙家,我已经跟皇后娘娘恳求,悦儿从今日起跟孙炳和离,喏,这是和离书!” 杨悦此时对孙家、对孙炳也是寒了心,拿过和离书直接咬破手指按了手印,直接扔到了孙夫人面前。 “我那两个可怜的外孙女,今日起也与孙府无半分瓜葛,劳烦孙家夫人,令公子画押之后把和离书交于官府登记! 对了,此和离书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女官焕彩所写,孙夫人万不可唐突了,你们好自为之。” 杨夫人知道女儿受了委屈,心疼的让人扶着她,直接从孙夫人面前走过,从头到尾都没有给孙夫人开口的机会。 “不可,杨夫人不能如此欺负我们小户人家!”眼看她们母子就要走出门去,孙夫人忍不住开口,虽然在心底她也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可是如今儿媳妇没了,孙女怎么也不能被人带走,不然她们与杨府的瓜葛就真的断了。 杨夫人可不是软弱的性子,见她还好意思开口,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欺负?你们孙家如何折辱悦儿的,真当大家都是眼瞎的吗?你且看看她的手,这哪里是一个当家少夫人该有的!”杨夫人说着举起杨悦的手,让大家看个究竟,那是一双肿胀不堪,干燥、开裂甚至还有丝丝血迹的手,就连粗使的下人也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