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与老娘没有关系,你们可不是,作为陆家二房的种,你们都归老娘管!”
“呵呵,你还真会想,你和我爹没关系,却与我爹的孩子扯得上关系,这是哪门子道理?”
陆春雨嫌恶地看了陆徐氏一眼,忽然扭头大声询问。
“咱们李花坳的乡亲,可认她这个理儿?可觉得我们孤儿寡母就该被人这般欺负?”
院子外面看热闹的村里人,听了陆春雨一翻话,也是愣住。
他们到是没有想过这些,但听此一说,却又觉得不无道理。
再者说,就算有关系,这亲奶奶要卖亲孙女,也是太过狠心。
于是纷纷喊开了。
“她没理儿!”
“别听那死婆子的!太缺德了!”
“她咋不卖大房孙女呢!欺负人嘛不是!”
“大房里媳妇厉害,二房里媳妇好欺负哟!”
“喊村长的人回来了没有?”
“……”
“牙婆你听清楚!”陆春雨听着村里人的声音是站在自己这边了,于是大声开口。
“我家的事与你无关,你也别想从我家打坏主意,告诉你!我陆春雨若不要命时,便能杀光你全家!”
陆春雨搁下狠话。
“你!”王牙婆变了脸色,指着陆春雨。
有心冲过来撕打,但看陆春雨一个小小丫头,目光竟是那般狠戾,心里不由哆嗦了一下。
于是心念一转,便冷哼一声。
“你家的破烂帐,本就与我无关,不卖便不卖吧。”王牙婆转身就往外走。
她不是这村里人,原本这种买卖都是事先谈价,下午进门看货,合适了就交钱收货,而不会赶大早过来的。
谁知今天下午在邻村多耽搁了一阵,过来这边以为能完成买卖,谁知竟是闹开了。
这会儿天都快黑了,她得赶紧出村,坐驴车回镇上去。
王牙婆刚出院子,就撞见匆匆赶来的老村长和他儿子,到底有些心虚,立刻加快了脚步离开。
“怎么回事!”老村长喘着气,声音有些严厉。
“求村长爷爷为我们孤儿寡母作主啊!”
陆春雨一见,立刻冲上两步,跪倒在老村长面前。
这时候农人虽有恶劣之徒,但本性淳良者多。
而最能引起公愤的,其中一件便是欺负孤儿寡母,是要被所有人戳脊梁骨的。
“春雨丫头,你且起来!村里自会给你公道!”老村长叹了口气,便喊陆春雨起身。
竟然有人去报信儿,他自是知晓怎么回事的。
“村长大哥,有富去了已三年,再不想办法,他家的债可何时是个完?”
老太太也走了过来,开始抹起眼泪。
“村长爷爷,还债并不难的,只是有件事情,还请村长爷爷和村里,为我们孤儿寡母撑腰!”
陆春雨见陆徐氏这时也来卖可怜,有点恶心,懒得和她争辩,便直言了当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