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的话,大夫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冷静下来,然后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不知道是我此时敏感过头,还是大夫真的居高临下。
我居然生气了。
我心绪暗动,告诉大夫说,不要因为血是从胯下流出,就什么都扯到怀孕上面去。
这可是污蔑女子清誉。
我想着这句话,现在我说出来了:“这可污蔑女子清誉。大夫,你要是没那准,可不要乱说话呀。”
大夫摇了摇头,拿起挡在热水木盆上的白布条擦了擦手。
“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那水里摇晃的是什么东西。”
他让我看,我偏不看。
不吉利的东西,我要看了做什么。
我瞥过了脸,深吸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要让我看什么,但你不能这么毁了她的清誉。”
大夫笑了。“这么说,你也认可她怀孕了?”
我转眼,紧盯大夫。“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说的。”我真的生气了。再如此纠缠下去,岂不是越发说不清了。我决定先不与他争论。我开口问了。“喜儿现在如何了?需要几天恢复如常?需要多少天才能把她的身子补起来?”
大夫咳了几声。“这姑娘虽清瘦,但好在身体好,再喝我几服药,休息一下,便可回去了。回去之后,请按照这方子吃,七日一换。对了,如果出血实属正常现象。”
看来,大夫是不会否认他的诊断了。
趁他要出去配药之际,我抽身坐在了喜儿身旁。
我不相信喜儿会骗我,她一定是有苦衷。
我好想问问她呀。
可是,一看见她那冒着虚汗的额头,一看见她那苍白的脸,我就不忍心再追问了。
诊所狭窄,不透风,对于病人来说,是有好处的。但对于健康无病的我来说,可就真的煎熬了。不到半晌,我就满身火热,满身冒汗。我的手心是汗,我的头发里也都是汗,我感觉我像是吃了最辣最热的一锅麻辣烫火锅。
我要坚持,我绝对不能退缩。
若有所思,我拉喜儿的手就拉得更紧了。
简直攥得死死的。
简直是当猪后腿在捏。
半晌,只听喜儿幽幽地说,“小姐,你捏得我好疼啊。”
我一时抱歉,赶紧松手。
对不起,对不起。
嘴里说着对不起,我眼泪立刻就下来了。
“喜儿,你还好吗?你有没有身子特别凉之类的。”
喜儿有气无力地笑了。“没有,小姐,我休息一下。”
喜儿说她要休息,我立刻想到她是不是撑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去找大夫。
“没事,他只是累。”
大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