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当空,庭院中的孤树晒得毫无生机,暑气蒸腾着卷起一股热浪,扬起几粒尘土。
身穿县令官服的温大人,正襟危坐在公堂上,等候提审下一个犯人。
他的旁边各站一人,是主簿和县尉。
堂下左右两边分别站着3名衙役,庭院外围有三两群围观的群众。
牢房的门刚打开,一缕刺眼的强光直射在夏月脸上,她只觉眼前一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
她抬起手遮在眉间,依靠手掌的阴影缓缓睁开眼睛,透过指缝的间隙逆光看向远方。
衙役押着夏月来到庭审现场,公堂就设在衙门的庭院里。
县令温大人高坐于庭下的阴凉处,正在低头察看案桌上放着的犯人状子。
衙役松开钳制夏月的手,对着公堂上的县令温大人拱手作揖道:“大人,人犯带到。”
县令温大人拿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拍下,喝令道:“堂下何人?”
夏月佯装镇定地答道:“大人,民女夏月。”
“所犯何事?”县令温大人审问道。
夏月按照牢中老爷爷教的,如实回答道:“昨晚流落街头,触犯夜禁被巡逻士兵羁押。”
“你可知罪?”县令温大人坐正的身子微微前倾,盯着夏月问道。
夏月拱手作揖道:“回大人,民女冤枉。”
县令温大人身子略微后仰,问道:“你有何冤屈?”
夏月不惊不满地说道:“大人,民女刚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并非有意要触犯夜禁,实属无奈之举。民女本在‘今千脚店’酒楼做事,一时疏漏做错了事,被女掌柜赶了出来,只因身无分文,才会流落街头。”
“你是哪里人?”县令温大人问道。
夏月一步步地按计划说道:“回大人,民女自小被山中僧人收养,不知父母是哪里人士。”
“那座寺庙?”县令温大人询问道。
“回大人,是城外的‘广应寺’。”夏月答道。
“可有证人?”
“有。”
“在‘今千脚店’酒楼是为何事被赶出的?”
“回大人,民女也讲不清楚。请传唤酒楼女掌柜一问便知。”
县令温大人举起惊堂木拍于桌上,传令道:“来人!传‘今千脚店’酒楼女掌柜。”
堂下的一位衙役,走到中间作揖答道:“喏。”
夏月站在庭院中,正午的太阳异常毒辣,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不一会儿,衙役带着“今千脚店”掌柜出现。
衙役拱手作揖道:“大人,证人带到。”
县令温大人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大人,民妇赵氏,城内‘今千脚店’掌柜。”
“知道为什么传你来吗?”
“民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