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丰想清楚了,这王夙确实不是省油的灯,明面杀死了歌妓,又想要我的性命,可看我是大帅的面子没有动手。他主要的目的就是想在我这里拿利息,他必然是知道我一路的事情了,看到我得了不少好处,又想保留自己先锋的面子,又想要和我分一杯羹。这次已经让他知道了,不给他送去一些好处是不行了,估计不能比给我义父的少,看来以后还是要多结交他,免得再出这样的事情。
汤丰确实看清了第一层,王夙现在明面的意思确实是这样,凭着武力,在汤丰身榨取利益。但是王夙回到军中,就找出自己带来的十名亲卫,王夙带着出北平的是五百亲兵,这十名可以说和王夙一般的,就是贴身的卫士,全部都是枭。平时十人就负责情报的打探,对手可是同样的间谍,干的都是出生入死的活。如今跟着王夙,这次的任务就是打探汤丰受贿之事,在来的一路收集证据,这可就简单了许多。
当晚派出十名亲卫,天刚刚黑,汤丰带着两个亲兵,一个手拿着灯笼,另一个提着一个食盒,抱着一坛酒,汤丰走在中间。找到了王夙的寝帐,刚刚用过饭,王夙正在看兵书,汤丰被亲兵拦下。
“站住,不许前进,这是先锋王将军的寝帐,你身带着军刃,莫不是有意刺杀先锋。”
“不是,混蛋了,我,我是大帅。”
“哟,还真是大帅,大帅大晚不睡,来这儿溜达了。”
“去你的,我这是来溜达的,没看我带着酒吗,我是和王先锋叙旧来了。”
“叙旧啊,我们先锋说了,这身在蜀地,没什么亲戚,也不认识几个人,没人会来叙旧的。”
“谁说不认识几个人的,我不就是他的朋友吗,我真是来叙旧的。”
“是朋友,让人吓的屁滚尿流的,跪在地磕头,你看看大帅,现在你头还有点流血呢,赶紧回去养养吧。还有,你这身边的亲兵也不容易,身娇体柔的,拿个灯笼还好,这位抱着酒坛子,提着食盒,别再累坏了。”汤丰没心没肺还真拿手擦了擦额头,确实还有点流血,赶紧拿手帕擦,免得感染。汤丰身后两个亲兵听着这车轱辘的话,气的直喘粗气,真是有心一人去给汤丰一脚,拿着酒坛子就把人开了。看着自己的大帅没心没肺的样,心想怎么就摊这么个大帅,之前王先锋真应该一剑把他捅死,自此推王先锋为大帅才好。
汤丰把额头的血擦净了,看到身后两个亲兵直喘粗气,心想两个没用的家伙,抱着坛子走这么一会就累了,真应了人的话了,要不是我抱不动,就不带你两个来了。
“你也别说别的了,我可是大帅,你要不让我进去我可不饶你。”
“那你要进去早进去啊。”
“你不不让我进吗?”
“我就是客套客套,大帅要想进去,我们当兵的还能真拦着啊。”
“你刚才的是客套啊!哦,我要是直接进去你也不拦着?”
“那是自然的。”
“那我和你费什么话,和我斗牙签子,走了。”说着汤丰推帐帘要进,亲兵一把手拦住。
“你又怎么了?我看你是真活够了,信不信我砍死你。”伸手拽旁边亲兵的刀,他自己的剑嫌沉没带着,就这样拽刀的时候还卡了一下子。
“哎,大帅,你看你,我就是怕你这一点,真说把大帅放进去了。大帅可是前科的武状元,我们王将军不过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平日里读书念字,怎么能打的过大帅你呢。大帅这次真没别的,只要把刀放外面,绝对不再拦着你了。”
汤丰也生气了,把刀嘡啷啷扔在地,拽出另一个亲兵的也扔在地,这王夙亲兵才让进。这汤丰可以说是最窝囊的大帅了,在门口让小兵数落一顿,堂堂大帅进先锋的帐还要下兵刃,估计这事迹传到了霸水长安城,至七十八十的老头,下至刚会走的娃娃,都要笑掉了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