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门外安仲牙匆匆赶到,顾不得整理仪容,便贸然闯进。
“姐夫!”张若颖好似看到了救命,语气一哽,直往安仲牙怀里扑,安玉柔两嘴一扁,转脸往窗外远眺,安仲牙有些尴尬的拨开张若颖,畏怯的看了丁禹兮一眼后,颇为恭敬的对江歌儿垂首“万知王小姐张吾家受苦,你我两家世交,切不可因此坏了交情,还请侄女安心的在伯伯家住着,伯父一定尽心补偿这些时日,你受的委屈。”
“安大人严重了,我是您家里任打任杀的仆人罢了,哪能有委屈不委屈之说。”安仲牙是个无利不起早的,自己害他丢了儿子,如今却还能这般同自己说话,非是气度,而是图谋不轨,若没有此番这话,江歌儿且在犹豫间,如今只想快快离了这安府。
“安大人严重,我已在贵府叨扰多日,此刻便是来向你辞行。”江歌儿屈膝告别,头也不回的离去。
穿越多日,总算得见天日。安府中的一应事务,江歌儿皆甩下不理,一路疾行回了檀哥儿所在的院落,央檀哥儿拿了些钱,从成衣铺子置办了两套换洗衣物,将安府婢女服饰送回安府:“烦扰世子将衣物送回时,顺便帮我打听下是何贵客上门,竟让安仲牙改了主意。”
“毋庸担心,我心中只会有数。”丁禹兮将江歌儿换下衣物包好,遣来暗卫耳语几句,暗卫点头消失,去的却不是安府方向......
“大小姐,你怎这个时辰回来了?”福伯携笋哥儿从外回来,一声的狼狈。
“福伯,你这是怎的?可是路遇强盗了。”
福伯老脸一红:“非也,真是羞煞老奴了。”福伯匆匆回房洗漱,掀起一股脂粉香。
“笋哥儿,你跟福伯两人究竟发生了何事?”江歌儿不依不饶的追问。
“前几日我们按照你的吩咐将停货的事情跟一品堂的掌柜的说了,本就是他们仿照我们的方子在先,我们占着理,且又不在贩卖给他人,这事便也了了,可隔了几日后,那掌柜的便登门拜访,大包小包的送礼皆被我们挡了回去,可这掌柜的并不罢休,竟夜半潜入后院,绑了我与爷爷去瓦肆作乐,大鱼大肉伺候着,又请当红花魁作陪,非是让我们松口继续供应蛋糕。”
“所以,你们便答应了?”
笋哥儿闻言黑了脸:“你当我们是这般目光短浅的贪奴吗?”
江歌儿见他变了脸色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笋哥儿,你误会了,你与福伯是我的家人,哪里是奴仆,我只瞧你们不算吃亏,所以才......”
“不算吃亏?若一品堂掌柜的绑我们去是严刑拷打也不算吃亏吗?”
“笋哥儿,你别生气,我真不是这个意思......”江歌儿急急道歉,笋哥儿仍甩脸走开,丁禹兮沉脸将其拦下:“道歉!”
笋哥儿怒目圆睁,紧盯着丁禹兮不发一言。
江歌儿长叹一声:“笋哥儿,我向你道歉,我一向将你与福伯当做家人,言辞间便有些随意,若是因此伤害到你,我很抱歉。”江歌儿低垂着头。
“无事,我只是有些累了,冲撞了大小姐,还请大小姐原谅一回。”笋哥儿推开丁禹兮的手,自回房间休憩,听着院外丁禹兮小声的和江歌儿抗议:“我是让他给你道歉,又不是让你给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