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可要安排预约下次日程?”
吉祥脑子转的快,立刻想到了问人要下次日程。
那王老板生意做的广,长期在都城外忙碌,主子就约个致谢也约了两个月才得了空。
“不用,你告知他,等我夫君病好,我们会再上门致谢。”
沈忻月不是个寡情之人,一旦别人给她点帮助,她定要回馈。
一个轮椅虽不是多么金贵之物,但那王老板因为她急要立刻想办法调了货解了燃眉之急,可见是个有情义之人。
带王爷上门致谢,虽然是让他屈尊降贵了些,但却是表达谢意最佳的方式。
感念他人,最好是亲历亲为,而非假手于人。
她看了眼上官宇,见他没有反对,便回首继续与吉祥安排。
“作为今日爽约的补偿,王老板放在清音苑的幌子,接下来半年,整一周期,只收八层费用。可好?”
和他哥瑞云的细心耐心不同,吉祥是个脑子长在生意上的人,行事果敢,看得准时机。
沈忻月历来喜欢听他的建议,说完自己的想法,都会问一句他的。
若吉祥有更妥当的方式,必定会立刻提出。
“奴才觉得甚佳,王老板定会满意!另外我们可以许他明年悬挂的主位之一。明年下半年的招商我们本是会涨钱,我今日便可询问他的决定,若是他还悬挂,那就照原价的费用收他,不涨他钱。或许今日可收那定金。”
吉祥果然不负她所望,连下一轮的钱也要提前赚了。
“好!不错,就如此,你速去速回吧。你谈事的时候吩咐跑腿的去香满楼买只烤鸭顺便带回来,我今日想吃了。”
“是!奴才告退!”
吉祥一走,沈忻月背着手又慢慢踱回坐榻坐着。
眼里心里都是得意。
这吉祥可真是个香饽饽,越看越令人满意。
当初救他兄弟俩可真是救对了!
“清音苑是何地?”
刚刚沈忻月和吉祥的话上官宇可是一字不漏听进去的。
对于她提的那些东西,他一概不知,但又隐隐觉得似乎是挺重要的地方。
“一个瓦肆。王府的衣食父母。”
“这是何意?”
上官宇抬头半阖了下双眼,心有不满,连语气都高傲了三分。
王府的衣食父母也敢冒领?这可是天家之地!
“王爷,你不要这么看我,你不要以为你那眼神我看不懂!我可没有说错,你吃的穿的用的,全部来自清音苑,都是那里以前赚的钱。你以为我怎么养得起王府?嫁妆全都是来自那里。不过我们也不能坐吃山空,钱也没人嫌多,所以才想着跑马场再赚些钱。”
沈忻月急急地讲着话,可没给上官宇什么好语气。
对于“养家糊口”的人而言,有钱就是底气。
她嘴里虽讲得委婉,心里却在想:你个养不起家的病秧子,凭什么敢在我面前高傲?就是因为你是一个王爷身份?至今这个王爷身份都没有给王府得个一毫一厘。说来说去都是空的!
上官宇显然又被家主吼住了,不敢再放肆。
举着自己的书,假装清了下嗓子,慢悠悠看起来。
不过沈忻月也没有再欺负他。
一边大发慈悲地好心抬起那长腿,也不管那之前假装的腿疼,认认真真替他按摩起来。
一边却还是给他细心解释了一番清音苑之事。
“清音苑是舅舅为我开的,最开始也不怎么赚钱,只能勉强维系,开了两年才渐渐赚钱。”
“我十岁后才有些钱吃喝玩乐,之前可是被沈府那些没良心的欺负惨了。上次给你讲了,给了门房些银子,那些奴才才对我好了一些。”
“瓦肆里有勾栏,用栏杆或巨幕隔成的艺人演出的固定场子,表演各种技艺。内设戏台、戏房、腰棚。改日王爷身子好了,我带你看看去。”
“那四周还有很多茶馆、酒楼、商铺,今日约王老板就是边上的那家茶馆。香满楼也在边上,它家的烤鸭、烤鹅都很好吃,过会你就能吃到了。”
“清音苑赚钱不仅是门票,主要赚各家商铺悬挂在我们瓦肆幌子宣传的钱。我们家门票比其他家收的低。”
“这个点子是吉祥想的,他可是神童,十岁就想到了,真是很了不起!这个点子替清音苑赚了不少钱,也增加了不少门票的销量。可谓一举两得。”
“你别这么看我,他就是很了不起啊。你不要这种瞧不起的眼神,他是奴才,奴才!”
“我不捏了,你把你腿收回去!等会姜侧妃来了。”
上官宇一听沈忻月夸那吉祥就眼神犀利,毕竟她今日那赤裸裸地眼神看的可是人家上下全身。
那是个身子健康、四肢健全、正值壮年的男人!
现在还多了一个优点“了不起的神童”。
沈忻月哪能不知这病秧子的自尊心?
上次回门沈府,那沈如琴嘴里说的恶毒至极,但那话确实也提醒了她,王爷现在病重不能成事,可是也是一个男人。
定然会忌讳作为王妃的自己与别的男人有交集。
可是!
那吉祥和瑞云一样,是奴才,日日在他面前伺候的王府奴才!
再怎么优秀,也当她是主子,哪里会有一丝一毫不敬的觊觎?
上官宇怎么连伺候的下人也要忌惮三分,未免也太小肚鸡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