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天呐、天呐……他不会、不会什么什么我了吧?”
沈忻月说着就去掀开自己的上衣上下看,看了一会又反应过来若是真的被什么了,应该也看不出来。
连忙又去床榻掀开被子,退回来猛拍了一阵胸口,庆幸道:“没有血,没有没有,幸好没有……”
巧蓉瞧着惊慌失措的沈忻月,忍不住扯了一下嘴角。
她走到沈忻月身前讲道:“主子,王爷就是怎么你,不也很好吗?你本就是嫁给王爷了,难道还指望保持清白之身不成?王爷康复了是好事,主子承了恩也是好事。”
沈忻月被巧蓉这道理一讲,是没有方才那么惊慌。
可复又想到什么,高声道:“这一样吗?他那是醉了!我也不清醒!哪有这么迷迷糊糊交代了的?承恩什么承恩!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怎么不叫我?”
沈忻月很不满意,大年初一睡懒觉不说,一点正事还没做,这婢女还不称心。
巧蓉看到了沈忻月眼里的怒气,立刻恭顺地垂下头。
思忖了一下,如实告知:“主子,不是奴婢不叫你,一大早王爷就吩咐说让你好好睡一觉。奴婢说了今日主子赏钱要早起,王爷说赏个钱算什么大事,让奴婢们在外乖乖等着。”
沈忻月一听,自己迷迷糊糊被他自作主张沐了浴,今早上官宇竟然敢擅自做主阻止自己的侍婢,更是有些气急。
她一边脱寝衣,一边用从来没有过的语气发火道:“巧锦拿衣裳去!巧蓉,你蠢还是他蠢?大年初一一样吗?你看看那些人,哪年不是等着这一大早的赏赐?你跟我这么久,主子变了还是怎么?这里到底谁说了算?”
巧蓉已经不敢答话。巧锦闻言早就冲到衣柜去寻衣裳明责保身。
“小月儿说了算!”
上官宇一身锦袍,气势十足地从外间大步走进来,眼带戏谑,语气却是十分欢喜。
“啊”
脱到只剩个亵裤的沈忻月一声惊呼,连忙捂着胸口,转身迅速地蹲身在地。
她没好气地吼道:“我还没穿衣裳!你、你赶紧出去!”
上官宇抬手让正在受责的巧蓉退去外间,长腿再迈了两步,直直坐在一个软凳上,半眯了眯桃花眼,盯着那青丝半遮下光洁白嫩的后背。
而后慢悠悠地说道:“哦。又不是没见过。”
莫说这里,昨日替她沐浴,他哪处没有见过?
沈忻月再一次五雷轰顶,气到口不择言:“你个登徒子,趁我醉了发疯轻薄我!你、你、你赶紧给我滚!”
上官宇也不管沈忻月那大不敬的辱骂,转头看着愣在衣柜旁的巧锦,语气生硬:“给本王爱妃选套红色衣裳,喜庆些。”
巧锦见上官宇那冷冰冰的眼神,立刻将本已经取出来的衣裳放了回去,改为一套红衣。
又突然想起巧蓉被主子刚刚才斥责过,不得不请示一句:“主子,红色行吗?”
沈忻月正在地上捂着胳膊,浑身都凉凉的,而且后背有人盯着,简直如芒在背,哪还管颜色,只求蔽体。
“管它什么颜色,赶紧给我拿过来!”
待到巧锦快步走到身边,沈忻月伸手扯了衣裳就慌乱地往身上套。
可是套了上衣再拿了裙子又不知所措。
要穿,得站起身来。
她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对着背后根本不会走的人厉声道:“把眼睛给我闭上!”
上官宇哑笑一声:“好。”
“闭了吗?”
沈忻月转头,悄悄问身侧也是墩身下来拿着衣裳的巧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