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突然登门,说是手里有能证明魏小姐清白的证据。
至于是哪个魏小姐,他没说。
魏应亡和魏梅沁被带到厅堂,一起跪在众人面前。
嫡姐魏兰芝今日穿着一身春湖绿的交领襦裙,尾摆微微盖过脚面,行动时微微起伏,明艳又不失端庄。
她此刻面容沉静,不苟言笑,俨然已经端起了高门贵妇的架子。
身旁的温氏见此微微颔首,显然对于兰芝的改变十分满意。
“自报家门吧。”温氏淡淡开口,并不正眼去瞧那伙计。
“回夫人的话,我是醉花楼的小二,我叫有财。当初来福送给魏梅沁小姐的媚i药正是从我们醉花楼出去的。”
有财上来就交了底,众人的反应却不大。
实在是这件事闹了太久,大家都有点麻木了。其实说到底,究竟是魏应亡还是魏梅沁,都没什么关系。
日子总归是照旧过。
也就温氏担心兰芝的婚事,不得不小心谨慎着。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温氏问道。
“有的,那天小人无意中听见来福跟他姨要这种东西,以为他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多了个心眼,一直跟着他直到东街闹鬼的宅子外面。”
有财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指着魏梅沁。
“谁知我就看见了这位小姐,她从来福手里拿过那东西就要走人。来福哪里肯,一激动,抓住这位小姐的手就把人抱住了!”
“你,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如此害我……”
魏梅沁的眼泪瞬间淌了满脸,指着有财楚楚可怜地问道,俨然一副受苦至深的模样。
原本她也算个清秀佳人,哭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只是这些日子关在柴房里吃不好睡不着,整个人都瘦得不成样子,脸也凹陷了进去。
此时再一哭,倒是丑态横生。
嫡子魏博勇心里那点怜香惜玉之情瞬间烟消云散,当下别过脸去,甚是不耐烦。
侯爷魏承平也是一脸麻木,丝毫没有施以援手的意思。
魏梅沁一看这个情景,当下哭得更凶了。
“上次应亡姐姐说百口莫辩,我如今又何尝不是。罢了,左右我的清白也被毁了,还活着做什么!”
魏梅沁起身就要往柱子上撞,好在赵姨娘及时冲出来,一把抱住了自己闺女。
“我的好梅姐你可别一时想不开,着了坏人的道!这摆明了就是有财受了人指使,专门害你来了!”
赵姨娘说到这儿,思路一下子清晰了,当即铁青着脸指向魏应亡。
“对!就是魏应亡!这个小贱蹄子肯定早就这青i楼小二有一腿,指使着有财来害我们梅姐了!老爷,夫人,你们得打死这对狗男女,还我梅姐的清白啊!”
赵姨娘越说声越大,这下好了,魏应亡的清白也毁了。
不过魏应亡也不打算嫁人,清白这个东西实在没什么要紧的。是以魏应亡并没有开口反驳,可有财倒是先不乐意了。
“你可别胡说,就魏应亡这样的丑八怪,倒找我银子我都看不上!”
有财说着,眼珠一转,望向魏梅沁。
“倒是梅沁小姐真有几分姿色,眼看就要赶上我们醉花楼的头牌了。这也怪不得来福会色迷心窍,又是给弄媚药,又冒死说假话。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i流啊!”
“你竟然敢骂我们梅姐是,是头牌!小兔崽子,我今天非得给你剁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