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皇后与羽林骑连川有私，因妒忌江贵妃怀有龙嗣，唆使他下毒加害。连川又被她毒杀灭口。我等已经举家南迁，对此全然不知。教女无方，全凭皇上处置！”

“你！你竟如此心狠？”

“兔死狗烹，辛家大了，主子就要睡不着了，辛家要往南边去，皇后那个位子就没有必要了。她进宫的那一天，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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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王回宫。

江仲上了折子，为女鸣冤，恳求惩治辛氏。章王回宫得知前事，龙岩震怒，下令彻查。当晚羽林骑从凤华宫搜出不明粉末，太医院鉴定药效与江蓠当日症状相符，似乎一切都无需申辩了。

“毒死了？这老狐狸。”琬琰倒没想到辛霍如此无情，直接把女儿扔下了。但他想要除的是辛家，他断尾也别想求生。

三日后，辛家二百七十余人被缉拿返京。辛霍夫妇唆使女儿下毒，并为灭口毒杀羽林骑连川。卖药的药铺老板已经指认了辛家仆役，而毒杀连川也有恰巧去看望侍中留充的芸香为证。而因这边宫女概不承认见过连川与辛玓往来，应当是辛霍的人。

从羽林骑开始翻账，竟硬生生逼出来盘根错节的一片军中的辛家势力，平日说起来是小钉子，但钉在要害，在章王离开京城御驾亲征时作乱，谋害皇嗣把持御林军，便算得上是谋反了！

辛玓被赐了自缢，辛家军中的都革了职按平民问斩弃市，沾亲带故的也流放苦役，辛霍本人给安了专权十数载数罪并罚，具五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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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华宫。已是深秋了，璇玑披了狐裘，外面罩了件月白的裼衣，在灯前读书。

琬琰走到她身后，起了顽心拿冰凉的手去拂她的脸。

“已经三更天了，赵公公也不晓得提醒陛下歇息吗？”璇玑并不回头，抬手握住他的手。

“方才去了碧华宫。”

“正想问江贵妃小产陛下怎么也不陪陪她，却是璇玑多想了。”

“啧，原来陆璇玑也会吃醋么。”

“古来后宫之中哪有不争风吃醋的妃嫔，不过当心一些不要像辛氏一般便是了。”

“璇玑，朕不晓得何处惹了你。”

“璇玑不知何处冲撞了陛下，”她眼角溢出笑来，“不过是吃醋罢了。”

顾琬琰也不由得笑起来，探过身去看她的书，看近了却不是什么文字，一个个蝌蚪一般，脑子转了转方知是琴谱。

“朕以为陆将军家的女儿会读的是《兵法》。”

“会用兵的人都不死读兵书，”璇玑理着方才脱下的裼衣与大裘，“琬琰哥哥下得一手好棋，难道也是《棋谱》读出来的？”

“璇玑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琬琰低了头去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