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姜:“要是媳妇儿不会做饭呢?”
林姨想都不想,“当然是你做。”
林姨又抓着白漏:“你一定厨艺很好吧?还会照顾人,叫他学学,你是没见他之前屋子,跟个狗窝似的。”
让我们的何大师推理还行,说客套话……白漏向洛姜投来求助眼神。
洛姜眼神:你可以的。
可以个毛线啊!
幸好林姨巴拉巴拉很激动:“洛洛他啊,打小不爱凑热闹,也不爱出风头更不会讨姑娘喜欢,嘴又笨。你们整日都待在这屋子里么?多去走动走动。洛姜,你也不带朋友去逛逛灯会庙会什么的,哎,这七夕节刚过,可惜了。”
洛姜无奈:“娘。”
“我听姐妹说晚上有个放孔明灯祈福的热闹,特别多的喜人小姑娘,快去快去、和你朋友一起去”
两人就这样被推了出来。
白漏还在七荤八素,洛姜已经拉着他手,“走。”
一座四方的小寨上有很多到膝盖的絮苗,正窜着个头,山风过,像抖开的蛇尾鸟长羽,白色絮苗海浪。可并非凑巧来,就凑巧时节。
白漏:“嗤。”
洛姜大概也觉自己傻了。
白漏找块地坐下,往后枕山石上,余光是绿苗,所及是蓝天,“我们那也有,但不是寨,是山。”
怎么是山,不是海。
公主睡大床,河伯是龙王之子,王子应住着构瓦勒梁的水下龙宫。
白漏随手拔了根草叼嘴里,狗尾巴团说一字,翘一下,“那边每逢春,枯木藤上会有紫红瀑布的花,路上有火星点的花,山花开在山深处,供行人枯燥乏味时驻足而观,可我总感觉,那是给山人的。”
白漏他整天不着调的,瀑布藤,山人,是他看过这些吗……
“小洛,”白漏忽翻个身看他,“我还有几天?”
洛姜回过神思,“看你眼圈现在就像个肺痨鬼,顶破天,五天吧。”
青鱼不知自己为什么被冷落。前些天他还是受重用的大将,今天的天帝旁就换了位。
那人摇头乞尾,极为卖巧,可是他就能看出来的假,周山仙也分外喜欢。洛姜那天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你杵在那儿干什么?出去,碍我眼。”
青鱼拿掉他酒杯,“没用。”
周山仙:“你说什么?”
青鱼作聪明将两人魂魄全吸部纳收用,结果他三套都不吃:“我说你没用!做不了天帝!”
周山仙脸色那叫一个五彩斑斓,刚反应过来要罚他,他已经甩袖离开。
周山仙:“这牲畜……这条鱼……”
青鱼看着奶奶,再绕过进屋,把刀放桌上,“没做了。”
“没做了?”三个字,她费半时嚼味过来,以为是他办差上犯了错,“那这……官爷没有叫你到别的位上去?”
别的位上?那跟贬谪有何区别?
青鱼:“我不做官了。”
他真的没做官了,但发现自己除经商没别可去,不过他不用担心这些,因为周山很快就来找他了。
在庭院门口,两人对立着。一个不进来,一个不开门,来者意味不明,迎者漫不经心。青鱼已经换成粗布麻衣,提着锄头。
因为周山化作了和他一般年纪,奶奶以为是他的朋友,拍开他屁股,“浑崽子,怎么木在这不给人家开门?”
刚刚的箭弩拔张立刻笑嘻嘻的,青鱼会说逗笑话,“奶奶,我都这么大了,你怎还打我?”
“你还好意思,以前多大了还尿床?你那屁股蛋都是我洗的。你看还有谁不嫌弃你?”
青鱼:“奶奶对我最好了。”
青鱼,你可真有心机。
奶奶一顿,觉得有些亏欠,“你来厨房,帮我搭把手吧。”
老妇人在厨房忙活,青鱼就在旁边帮忙,周山仙干晾。
农家菜不算丰盛,一盘野菜,一碟腊肉炒干豇豆,一碗绿豆汤,还有泡菜。
“看你穿着体面,家里是做什么的呀?”
周山仙动了那盘腊肉,“家父是富贵子弟的老师。我是生意人。”
奶奶收起些期盼,她表露得太明显了,“这样啊……你看我也没什么学识,只有这个孙子,要是你那里可有什么好差提他一把,就算没有官位长久,别再东跑西跑,我这心呐也就放下了。”
“官位?”周山仙细嚼着这个词,青鱼夹着饭菜,当没听到这个特意强调。
“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
“真的?”
您孙子李青鱼是自己不做官的,如今让他前老板帮找官位,奇妙。
“自然。”
周山仙泯了一口汤,非常自然地问:“诶?怎没见您的另一个孙子?”
奶奶眼里迷惑:“我只有这一个孙子啊。”
周山看着青鱼,不断把他剥开,看来这老太太不知道他孙子是仙,不知道她面前是披着假皮的陌生人,更不知道自己是个死人,如果不是他用了生死悲查这青鱼和那小姑娘来历,还被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啊,是我记错。我看那张府二少爷跟您孙子很像,他还有一兄长,是我混了。”
周山仙在院子口,转过身一脸歉意,“我才想起我们那已经不缺人了。还有官位,亲戚关系进去是会担责的,所以老人家,您托的事我恐怕是兑现不了了。”
他其实不是真意,就是存心,他看见老太婆脸上得而复失之色,别提多提神。
“那这……诶,是老婆子贪多了。”老妇提上手里东西,“小娃子,奶奶也没什么手艺,这些东西你要接着。”她把手里东西拿出来,腊肉,香肠,绿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