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经八脉狂躁,和李青鱼一样症状。
一月前,同是龙的白漏能更感知到龙意汹汹,他老子出事了,救和不救一直挣扎。
昨天已经把他送到了一个能让他安静的地方。
白漏吊儿郎当道:“白无常,我阳寿还未尽啊?”
左五常:“我说了我不是白无常!别再用那名字喊我。”
左五常行色匆忙,像有人在追。他断掉一条腿崴脚走,这点就奇怪了,被做成顶级人偶瓮按理说不该存在这样的残缺,况且能很快愈合伤口,除非这是主人给的惩戒,是教训。左无常办事踢门是因为总被阻碍进不去,他进不去是因为有人在后面追他,这个它是谁,白漏也不知道。
又是客栈。
白漏实在不能当没看到,他头上简直顶片天,“兄弟,你头上顶着好大一团霉运,这霉运包括领导不喜欢,事事不顺心。我呢,学过一招半式的转运,我帮你,你把我手上铁链解开行不行?一路上人全把我俩看着。”
左五常手里拿着东西没空搭理他,他抓的是宫壁木模,根根拆掉,每根都很像动物肋骨。
左五常不讨厌猫,他跟猫又没什么仇,只是刚好发现了猫一家,每天从里面掏只出来,猫妈也不挪窝。而张平仄的衣服袋子,全是装女人贴身物,比如肚兜。白漏这运气,都遇到些什么变态?还有更离奇的,小珠儿嘴里念叨的朋友,白漏也没看见,可能压根就没这个人。
左五常打地铺,让白漏睡床。
白漏:“我恐怕是待遇……”
左五常:“闭嘴。”
白漏翻了两圈,莫得无法看着天花板,“我睡不着。”
左无常:“那怎么你才能睡得着?”
白漏举起手,铁链铃铃铃响,“你弄个东西戴我脖子上,换这铁链。”
左无常点灯,伸出手,“没有戴脖子的,琵琶骨的要不要?”
白漏看了一眼森森的铁具,大方的露出光膀,“穿一个应该就行了吧?”
左五常实在理解不了这要求,“这样碰着就痛你岂不是更难睡着?”
白漏拿开头发,颇为壮士断腕,“来吧。至少我嘴不会吵了。”
左五常改主意了,“不给。”
街道。
白漏忽然走前,走前走前走前,走到他前面,他牵着左五常。
周围人望过来,回头率翻了一倍。
“我有样东西,这样我们就可以不用走路了。”白漏退着走,手中夹着两张传送符,“我教你咒语,你再把转移的地点加上面催动它。”
左五常:“为何要帮我?”
白漏功利地说:“套近乎。”
那人的老巢是肯定不会告诉白漏,所以干脆教他,又不是什么秘笈,神仙妖都有,方法不同罢了。两人身形缩小折叠,转眼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左五常第一次用摔在地上。
白漏:“漂亮。第一次用便可见的效果,我还以为你会当场暴毙。”
左无常还以为说他摔得漂亮,“当场暴毙?”
白漏忍住笑:“当然不能早告诉你,这样就没有心理负担。”
左无常看着他:“你跟我们不同,上次你徒手拔开铁锁我没太在意,觉力气大常人,没什么特别了不得地方。但现在想想你会这么好抓?”
“你手上铁链是不是故意弄不开?”
“你是不是在让我给你带路?”
白漏捂脸:“没有,你高看我了。你不知道你很强么?”
左五常:“我怎么会比你强,你的剑和其他招式都没用就束手就擒,你是在故意被我捉。”
白漏实言:“我已经很久没置东西了,除刚刚临时画的两张符身上就这身衣服勉强做法器。若说有用的便是这只金蚕,被你的铁链压得不敢动弹。”
左五常:“这不就是个普通铁链?”
啊啊啊给河伯仙留点脸面吧。
白漏还算镇静:“它有我祖宗骨灰。”
限制的法子千千万,投毒、吃花生米、围殴、被针对,没事一定少去得罪人,能制你的高人很多,关键是他们还低调。
左五常忽然转去后面,一人身着粉色衣服拿着一根赶牛鞭,上面都是绿粉末,是虫类最怕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求来的,用这么不专业的法子驱虫。左五常忆起每户家门槛上的绿粉,他马上明白了这几天是谁在愚弄他。
白漏本来在等戏,忽然高乐乐对准了自己,“白漏你小子真能惹麻烦的。”
白漏:“???”
怎么谁都认识他?这是……咋滴啦?
他往后退一步。
高乐乐后摆砍得碎碎的,似乎刚经过场大战,但不打紧,依旧仙气飘飘飞纵下来,揪住白漏衣领把他拎着,其中颠了一下,有点不堪重负。
他注意到白漏手上铁链,以手作刀把它卸掉,“怎么脚上还有?”
白漏:“诶老伯!”
他捂眼,不忍看。
高乐乐脸皱成窝瓜,这时后面人追上来了,那人是涂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