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莞莞眼睛立时瞪圆了,母女俩不仅神态相似,就连惊讶的时候,露出来的表情也是一样的。
“你不要娘了吗”
如许忙道:“不是不是的!当然不是,我要娘。但是……我和阿寒已经是夫妻……您也和爹是夫妻,夫妻不是要一块儿住的吗?”
云莞莞眼底闪过失落,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才刚回来,娘不舍得你。但是你说的也没错,你和寒儿是夫妻,合该一起睡……”她道,“让他搬来这里吧,娘看着你,娘放心。”
只要在一块儿,睡哪儿不是睡?
如许点点头,微笑:“谢谢娘。”
第二天她将云莞莞说的话告诉云渐寒,他倒是没说什么,行动力极快,下午便搬了东西过来了。放眼看整个房间的布置,粉嫩嫩的纱帐、粉嫩嫩的水晶屏风、粉嫩嫩的珠帘和粉嫩嫩的桃花……这品味,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两人俱是好几日未曾在一处,想得很,云渐寒搂着她的腰肢,吻着她,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带着她一路往床榻而去,如许被他搂得跌跌撞撞,足跟踢在床榻边,轻而易举地便被他推倒被衾中,淡粉色的被褥越发衬得她皮肤白嫩如玉,泛着淡淡的酡红,如同醉酒一样,勾得他亦醺醺然。
他轻而易举地除去她的衣服,贴着她柔软的身体亲吻抚摸,如许渐渐地有些喘不过气,搂住他的脖子,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只觉得一屋子的粉红色越发热烈温暖,烧得她灼热,仿佛置身在温泉中,只想和他融为一体,慢慢地、彻底地沉沦下去……
夜色越发地深了,粉纱帐中的旖旎终于缓缓歇了。
温香软玉终于在怀,云渐寒只觉得前些时日的煎熬一下子烟消云散了,连带看一屋子的粉色也顺眼许多。如许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听着他的心跳声有力地响起,亦觉得十分满足。
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处,好似时间都静止了。
“阿寒,你搬过来,父亲母亲会不会有意见?”她跟着云渐寒喊云溱和云盈为一声父亲母亲,而云若和云莞莞,则是喊爹娘。
云渐寒有些不解,“怎的这么问?”
如许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而已。”她总是隐隐地感觉云溱和云盈对自己不是那么信任,好似隔了一层,淡淡的,叫人看不透。
“我父亲母亲,还有师父和若叔,他们四人是一块儿长大的,情谊非比寻常人,所以双方待你我也视如己出,如今你我成婚,虽然不曾宣之于口,但我知道他们心底里极为宽慰。”
如许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云渐寒浑然没有察觉如许的心思,倒是忽然想起了她身体的事,问道,“母亲给你的药可吃了?”
“吃了。”
云渐寒微微支起身,盯着她面庞看了一会,问道:“可觉得舒坦些?”
如许哑然失笑,“才吃了一天呢,哪有这么快的!”
云渐寒想想也是,不过看她这几日气色好,与健康人无异,想来是没事的,这便放下心,抱着她睡去了。
一早醒来,如许已经起了,正在穿衣,云渐寒一笑,手伸过去勾住她的腰肢,一把楼回床上,靠过去问道:“怎么起那么早?”他看了一眼窗外,外边天仍是暗的。
如许一边系带子,一边轻轻拍掉他的手,“娘要教我一些阴阳术修习的法门,需得早早起来呼吸吐纳,说是采食天地灵气,大有裨益呢。”
这些其实就是修道的法门,世人总想成就神仙道,却不得其法,胡乱吃丹药,结果没活着成仙,倒是早早死了见阎王。
他依依不舍地搂着她纠缠一会儿,还是放手了,“你现在才刚刚修习阴阳术,不要对自己过分严格了,该吃饭还得吃饭,待适应了以后,再修习辟谷知道吗?”
阴阳术云渐寒从小就学,其中有一项是辟谷,他从小坚强刻苦,为了快速增强内息,饿肚子曾饿得他两眼昏花,眼下不希望如许也吃这苦。
如许低头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知道了。”
然而云渐寒抱着她腰肢,就是不松手,如许掰不开他的手,耐心道,“再不去娘就过来了。”
“喊我一声哥哥我就让你走。”
如许哭笑不得,“什么哥哥啊……你是谁哥哥啊。”
云渐寒坐起来,捏捏她的脸颊,细滑柔嫩,好似一块白豆腐,“当然是你,你若是在此长大,岂不就是哥哥长哥哥短地喊着我?快喊!”
如许拿开他捏自己脸的手,轻哼一声,“才不要!”她用力一推便推开她,两步闪开去,“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