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瑛换她大胆了:“要是你在意繁文缛节,那我让店家找人来替我上药。”
“不用。”
褚义善拒绝倒是快,说完话脸又红了,头低的都快要和肩平行小声的说:“那你把外衣脱下来。”
“我现在只有一只胳膊能好使,我怎么脱衣服。”
“你是要让我帮你脱衣服!”
褚义善惊得嘴都裂开了不知道是高兴,又怕自己表现明显速即下压。
“那你说呢。”
褚义善尽量克制住自己手抖给晏瑛将衣服解开,只露出左肩大小位置,将药膏倒入手中,搓热慢慢的敷在晏瑛的左肩上。
肩上皮肤有一大块是和周围不融合,晏瑛解释当时受伤的地方皮已经长好了,可是肉里又坏了,郎中又把她的皮揭掉,再挖出坏掉的肉如此反复多次,这迂腐的炎症才算是遏制。
晏瑛话说的轻巧,可是出于善听入耳中是实打实得心疼啊。
褚义善曾听太子说过,自己胞妹在边境受伤需要挖肉疗伤,那种疼不亚于关公刮骨疗伤。
那时褚义善和晏瑛并不认识,所以他听到耳中全当是别人家事情。
现在想想,既是感叹缘分,又是感叹孽缘。
褚义善慢慢而又细致的在为晏瑛涂抹膏药,同时在内心中发下一个毒誓。
自己的女人,自己拼尽这一条命,哪怕被乱剑穿心刀砍火烧也要守护好。
经过这一晚上的肌肤之亲,褚义善也已经察觉到自己与晏瑛的关系有所改善,至少晏瑛不像之前躲避排斥自己。
这让褚义善兴奋高兴好久。
爱,就是要相互追寻。
两人在这座小镇子玩了一天,晏瑛计算时间不能再继续耽搁下来,褚义善虽不情愿,但只好和晏瑛一同前往宗室之家贺喜。
两人坐着马车走小道,晏瑛躺在褚义善怀中和褚义善又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说得哪怕都是一些流水账,可也觉得有意思。
这一刻褚义善觉得自己是幸福至极。
原本不敢奢望可爱人儿现在躺在自己的怀里,他,已经开始奢望今后他们之间的生活了。
远离朝廷权力的纷争,家仇国恨他一概不需要,他只要晏瑛只要,晏瑛陪在他身边就好了。
开一处小酒馆或者茶楼也好,夫妻二人再生一双儿女,每天围着自己小家转,考虑天晴了要晒菜,天阴了要买伞,天热了准备好农耕之物,天凉了就要准备过冬。
经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会格外地想要平淡。
距离宗室家还有一段路,先被派出去为宗室家准备婚礼侍从们却主动找到晏瑛。
“是表小姐家出什么事了?”
褚义善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询问表小姐家可是发生什么事。
待从们都是晏瑛和褚义善部下,待从们对晏瑛和褚义善关系知道,不过他们不敢私下讨论。
他们惧怕褚义善。
“是表姑爷不同意娶表小姐。”
“为什么?”
“表姑爷说表小姐配不上他。”
表小姐虽然是安家一支旁系,但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人家,表小姐父亲那也是有过军工在身,是领取朝廷俸禄的,再说许配给的表姑爷充其量他也只能算的县丞里的师爷。
“可知道些内情。”
褚义善也是男人,他知道男人内心肮脏一面,为了利可是说变就变,偏偏又在意自己脸上面子
“表小姐在嫁给表姑爷之前不是完璧之身,表姑爷他得知想要借这个由头多要嫁妆更想要在京城谋官。”
“什么!”
晏瑛气愤从马车出来:“还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
晏瑛未曾和自己这个旁系表姐有过接触,但怎么是自己家人,哪里还能被一个外人给欺负了。
到底是自己家的人,晏瑛二话不说驾着马车载着褚义善前去表姐家。
在路上,褚义善还怕晏瑛犯浑不停地在给晏瑛宽慰,告诉晏瑛绝对不能使用武力,凡是都是要讲规矩的。啰啰嗦嗦反反复复叨叨好几遍。
烦得晏瑛给了褚义善好几个白眼,褚义善还不住口,晏瑛不耐烦的说:“你年纪轻轻就这么墨迹,你老了可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