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韩墨儿说完,沈丹珍就忽的站起身来,她向来长袖善舞,处事颇为周全,但此时也压不住心头之火。
韩墨儿口中的韩志清与现实中的韩志清有着天壤之别,是什么原因让这父女俩认为她沈丹珍可欺,可以挨个轮流来往她心窝上捅刀,沈丹珍截了韩墨儿的话冷声说到:
“韩大人是好是坏,是通透是迂腐,与我何干?礼王妃还有其他的事吗?如果没有铺子里人多,小民要去照顾生意了。对了,我姨母所托之事,王妃不必再费心了,是我自己不愿寻婆家,我自会与姨母去说。礼王还没来接您,您就现在这里休息吧,小民先告退了。”
韩墨儿被这一通话呛得半天没回过神来,自己坐在屋子中思来想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沈丹珍夹枪带棒的一通隐约能感觉得到“痛楚”。
因何痛楚?就因为我说韩志清通透?
尉迟轩进屋看到的就是韩墨儿皱着鼻子冥思苦想的样子。
他心中一暖,走过去揉了揉韩墨儿的脸颊:“怎么连个陪你的人都没有?”
韩墨儿见到尉迟轩苦了脸子:“哎呀,别问了。”
“有人欺负你?”尉迟轩语中含笑的问。
“是啊,沈丹珍好厉害,呛得我都没脾气。”
尉迟轩弯腰抱起韩墨儿,边往外走边在她的耳边说:“也是你自己找的,一心想给自己父亲做媒,大逆不道。”
“你还说,你不是说谁欺负我就帮我欺负回去吗?现在怎么幸灾乐祸?”韩墨儿不满地嘟囔。
“给你长个教训,不然你真以为可以倒反天纲不成。”尉迟轩促狭地说到。
此时,尉迟轩已经抱着韩墨儿走到前厅,沈丹珍心中再气,也要过来恭送。
尉迟轩看着身前以男装示人的沈丹珍,眼神冷了下来:
“一会,新品蜜饯各送一匣子到礼王府,都要捡新鲜臻品,莫觉得礼王妃爱吃你们铺子的东西,就可以随意应付糊弄。”
沈丹珍自然听出尉迟轩语中所指,不就是别以为你与齐子睿沾亲带故,就可以随意不敬韩墨儿。
沈丹珍将身子弯了下去,拱手应“是”。
韩墨儿心中一凉,我刚才无故得罪了沈丹珍,现在她家男人又不问是非黑白出言斥责。
里里外外将人得罪个通透,若以后沈丹珍当了自己小妈,又当如何与之相处!
韩墨儿心中流泪不止,大骂尉迟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