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臻看他情绪不太自然,握着人的力道变紧了些,指骨轻轻抚在他的腕骨上,“靳言?”
“没什么。”周靳言抬手打开祁臻的手,别扭地踢着脚下的石子,“你别趁机占我便宜。”
“行行行。”祁臻眼睛亮亮的,似乎是觉得笑起来有点幼稚,又刻意收敛了下,眸光抵达周靳言那双清亮的眼眸,“那你别走着走着消失不见呗。”
“我就走慢了点而已,风景好。”周靳言被他逗笑了,低头压了一会儿眼角的水,“干嘛。”
祁臻好像总能看到那些细枝末梢的东西,换做以往,估计又要笑嘻嘻地让自己别装了吧。
“你别离我太远。”他声音很哑。
周靳言眉头一抬。
“你至少要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大概是刚才跑得太快的原因,那人鼻息有点重,凑近了去周靳言才看见这人额角的汗滴,这回拧成股的流下来,“至少。”
“虽然你就算离我很远,我也能找到你。”祁臻伸手指刮了一下周靳言的鼻梁,轻笑了一声,“但是,别乱跑,别离我太远。”
“我要真离你很远,你找不到我呢?”周靳言被他揽在怀里,“我说万一。”
“你敢。”祁臻挑了挑他的下巴,“那我就”
“把你抓回来呗。”
周靳言白他一眼,被他拖着在古城的小道里走着。
“真能抓回来啊?”
“当然了,你哥我是谁。”
“祁纨绔”
“周美人”祁臻拖长了音调叫他,“快走啦我的小美人,前面有好吃的。”
偶尔想起之前课外班的一段话,说一个成功的领导者不是多有才能,或者说多擅长话术,也不需要让人哭让人笑,让人心潮澎湃感激涕零。
足够让人心里涨满了东西又说不出话,足够让人安心了。
只要他在那里,就足够了。
祁臻就是这样,他什么都做到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祁臻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在周靳言眼前晃了个响指,“我到底有没有特权啊?”
“你猜。”
“你告诉我吧。”
“全年级第一这个猜不出来?”周靳言觉得好笑。
“你这是在为难我。”祁臻一副投降的样子,“这可比几何题难多了。”
这条路上没什么人,偶尔有过路的树叶,也偶尔有过路的船只。不过这些人的注意力都不会放到岸上的两个学生身上,毕竟那么多学生都在,想要记住什么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祁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周靳言拽着衣服领子,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被夺走了知觉。
“有啊。”
“特权好大的。”周靳言望向他,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露骨的暧昧,“哥哥。”
祁臻的心一下子就不会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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