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凭金氏一人,绝对做不出来纵火一事。除非有一只暗手,在悄无声息地推动这一切。
倘若不是她恰好派握瑾去厢房,整个灼华阁皆难逃一动。那么,或许暗处之人借金氏之刃,想杀的目标不是沈辞其实是她!
纵观整个昭衍,被原主欺辱过的百姓不会有此魄力,而朝堂众臣即使对前主恣意妄为的行经有诸多不满,却也有家族荣耀相制衡,若要除她,大多会采取上谏逼宫或广集她违法罪证的迂回战术。
最要紧的一点,她若一死,爱女的今上必定痛不欲生方寸大乱,更甚者气急攻心卧病不起,如此形势,对何方势力最为有力?
背后的答案呼之欲出——
前朝,晏阏。
“他如何了?”
李怀谷掀开珠帘出了内室,在冬日竟生生捏出一把冷汗,他闻言拱手道:“这位小兄弟可是受过杖刑?”
姬姝思及沈辞曾去思过堂领责,微微领首。
“这便是了。小兄弟内伤未愈,今又添新伤,全身多处为大火所灼,高热难退,恕微臣无能——”
“殿下息怒。”
姬姝心知古代技术落后,李怀谷已是尽力医治,遂没有多加为难,应道:“本宫知道了。”
“不过殿下,细算起来,也只今夜最为凶险,倘若小兄弟能熬过今夜......微臣有九分把握保他无恙。”
“嗯。”原先的袄裙上又是灰尘又是水渍,早已被她换下,她着了身干爽的藕色广袖对襟襦裙,她理正袖上褶皱,缓慢且清晰道,“本宫......可否进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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