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晨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医院,心不甘情不愿。
吃醋吗?没出息的家伙,活该!他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灰溜溜地回到酒店,打电话给关家慧,绝口不提张子安受伤的事。
“阿姨,睡了吗?”
关家慧刚洗完澡,正往身上扑香膏。
“还没呢!雨心呢?”
“正要跟您说一声,雨心晚上不回了。”
“什么?”关家慧手里的香膏不香了。
“您别担心,她只是喝多了,我会照顾好她。”
“喝多了呀!”关家慧觉得手里的香膏又香了。“那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喝醉酒的桑雨心,关家慧见识过一次,师范学校毕业聚餐,喝醉的她,将在场的男生个个打得鬼哭狼嚎,女生们则在一旁为她摇旗呐喊,关家慧去接她的时候,哭声笑声交错在一起,令人伤感。
“我会照顾好雨心,阿姨,我们俩结婚的日子,您找高人定了吗?”
“定了定了,今天刚定好。”关家慧打开床头柜,确认写着吉日的纸还在里面躺着。
“谢谢阿姨。”
“一家人,客气什么,徐园长约了我明天一起喝下午茶。”
“是吗?你们吃好喝好玩好,算我的。”
“真乖,你去照顾雨心吧!记得给她喝蜂蜜水。”
“好的,阿姨,晚安。”
简晨风心里的不快一扫而光,他到楼下的便利店给桑雨心买了一些零食和饮料来,搁在她房间里,等她回来。
第二天,简晨风去医院找张子安的主治医生,经过一番讨论,张子安暂时不适合远距离移动,回不了言城。
桑雨心想留下来照顾张子安。
当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的想法。
“想留下来吗?”左方问桑雨心。
桑雨心望着餐馆外面,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回答。
是啊!想而不得,有什么意思?
吃完饭,简晨风和桑雨心该出发回言城了。
张子安喝了一些白粥,胸口的疼痛让他咽食困难,胃口没了,体重也迅速下降。
“他们走了。”左方对他说。
“哦。”张子安看向窗外,云淡风轻的日子啊!心事却那么重,她走了,走了好,眼不见心不烦。
可他想见到她,他不烦。
桑雨心靠着车窗,睡了醒,醒了睡,像只慵懒的猫。
“回言城以后,我们要为结婚做很多准备。”简晨风说。
“哦。”桑雨心看向外面的天空,云淡风轻的日子啊!心事却那么重,她要结婚了,和别人,不是和张子安。
“张子安。”她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张子安看着她,扬起嘴角。
“你要尽快好起来,快点回言城。”
“嗯。”他的眼窝酸热,快点回言城?她又不会等他。
她不会等他了,她要结婚了,和简晨风,不是和他。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流进她的脖子里。
她握了一下他的手,他的手有点凉,她想将手心里的温度传递给他。
他松开她的手。
“你该走了,他在等你。”
“再见。”
她走了,转身之间,泪流成河。
简晨风在楼下等她,他给她披上外套,搂住她肩膀一起走去停车场。
“天气不错的。”简晨风说。
“是啊!天气不错。”桑雨心抬头看下天空,云淡风轻的好日子,要是身边的人是张子安,该有多好啊!
“你喜欢什么风格的婚纱?”简晨风问桑雨心。
“随便,我没什么喜好。”桑雨心漫不经心地回答。
“婚礼呢?中式还是西式?”
“户外吧!关家慧喜欢。”
“阿姨的想法不错。”
“是她的美好愿望,由我来帮她实现。”
“你们感情真好。”
“我很爱她,她也很爱我。”
“你爱我吗?”
桑雨心下意识地拉一下开车门的把手,已经锁死了,她想跳车是不可能的了。
“算了,你不用回答我。”简晨风说。
他爱她就够了,他认为。
徐园长和关家慧一起逛商场,关家慧兴致勃勃地给桑雨心买了很多东西,付钱的时候,徐园长和关家慧差点打起来。
收银员在一旁心生羡慕,婆家娘家一家亲呢!谁这么好命?
“晨风昨天晚上说,让我们俩吃好喝好玩好,都算他的,你和我不用争了。”关家慧用力过猛,喘不过气来。
徐园长也气喘吁吁,点点头。
“算他的!”
两人满载而归。
“去吃点东西吧!”徐园长对关家慧说。
“这里有什么好吃的餐厅啊?”关家慧问。
“我打电话问问晨风。”徐园长将手中的袋子放到旁边的椅子上,打电话给简晨风。
简晨风和桑雨心已经回到言城,正好四人可以组团吃个饭。
“他们俩一起来,我们先去餐厅等。”徐园长又提起那些袋子。
“先点菜吧!”关家慧觉得好饿。
“好,反正我们也知道他们俩喜欢吃什么。”徐园长说。
两人慢吞吞地乘坐电梯到达四楼的一家中餐厅,点好了菜,边喝茶边等。
“两个星期会不会太赶了呀?”徐园长担心地对关家慧说。
结婚的日子是找高人定的,再赶也要赶啊!
“找家婚纱店拍婚纱照,找家婚庆公司筹备婚礼,找个地方度蜜月,很好安排的。”关家慧说得结婚就跟工厂里的流水线一样作业,流畅得很。
“蛮好的,蛮好的。”徐园长没有意见。
“晨风的父亲会来参加婚礼吗?”关家慧问。
徐园长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果然是亲母女,桑老师曾经也有过这样魄力。
“晨风三岁那年,我们就离婚了,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不会来的。”
“儿子的婚礼都不来?”
“其实他是晨风的继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