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少爷!”
一个侍卫破后门而出,对南奕拱手行礼。
“部分罪证已被奸贼销毁,但还有一部分借他们的手都清理出来了。”
他是钟小大人的私卫,将证据呈上:
“程牧行在我等赶到时已被人制服,邱福兴手下的几个贼子六死十擒。我等是否要即刻回去禀告小大人?”
“可以,你们先回去,至于衙役和这些被拿下的人,且先留着。”南奕神情微敛,沉声道,“我进去看看。”
“是。”
孟令抬脚要跟上南奕,却被他回眸一煞:“你给我上马车呆着去!”
该施软时要施软,孟令拉住他的胳膊,瘪嘴装可怜:“自己呆着害怕,我要跟在夫君身边。”
娇糯的声音显然刻意为之,却又让人难以拒绝,南奕耳朵动了动,内心有一瞬间险些软塌方。
可望着她水汪的眼,拉他的手,想起程牧行方才和上次又不知对她轻薄到了哪一步,哪个男人见到她这模样能不上火……
他刚压下去的火气就又蹭蹭冒!
南奕冷冷的斜了她一眼,没有拒绝。
孟令朝他眨眨眼,心情还不错。
二人走到程牧行的寝屋,却见外无一人,大门敞开,只有程牧行被绑住双手丢在外面。
“我靠!他们怎么进去了啊?”孟令忍不住爆了粗,“我不都贴了条子让人别进屋吗!”
走到门前,南奕无语地看着里头被大网兜起来的一众衙役,“有机关?”
“对!而且还不止一个!”网兜外,许捕头被一根粗长的大铁钉挂在墙上,“南三少爷别进来,很可能还有没触发到的机关!”
南三少爷还没说话,孟令暴躁的声音响起:“我不都把条子贴门上告诉你们了吗?”
许捕头大吃一惊:“我以为那是程牧行怕别人惦记此间,才贴了条子在门上此地无银。”
“……,”孟令抬脚要进屋救他们下来,“而且我还帮你们把人丢出来了呢,你们还进屋做甚啊。”
南奕拽住她,语气冷硬:“知道有机关还进?”
“我就从里头出来的,还能不懂怎么回事儿吗。”孟令没好气道,“这机关是以斤两作触发量的,一两个人分别进去没事,一群人前后脚踩在门槛前后一尺之内,机关就会触发。”
见她踏入屋内无恙,南奕才移开了眼,回头去看被绑好丢在外的程牧行。
他这位同窗面带巴掌印,浑身乏无力,只剩一双眼还在奋力圆瞪。
想必是卢梦令的杰作了。
“这间寝屋没好看的了,无非就是囤了许多金银器皿和设了机关,至于抽屉柜子里几叠纸都是金银买卖凭证,没什么有用的东西。”孟令将衙役们从网兜上放下来,帮许捕头从大铁钉上摘下来,陈述她之前考察此处的成果。
这还叫没什么好看的了?众人面面相觑,满屋金银和隐设机关,难道不已经很反常很值得深究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