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之后,何雨柱疑惑的问道:“你今天怎么跑去食品厂了?”
赵鹏飞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有些郁闷的说道:“还不是咱们那个大领导在外面替我乱吹,说我改造的窑炉怎么好,怎么省煤,结果现在有不少工厂的人要我去帮他们看锅炉,你说我一个学冶金的成天去给他们改锅炉,这叫什么事儿啊。”
看着他那副凡尔赛的嘴脸,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才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呢,平白得了这么大的一桶油你还不满意,这要是换成我,天天出外差才好呢。”
“你看看你过的是什么日子,估计杨厂长家里都不敢这么吃吧,今天秦姐还去厨房找我,说家里揭不开锅了,让我帮她顺点儿棒子面,你说你有这个条件,怎么就不知道帮帮院儿里的邻居呢。”
看着这个宛如一大爷附体的傻柱,赵鹏飞立刻就明白了,这又是秦淮如给他下药了。
他眼神古怪的看了何雨柱一眼问道:“你给她顺了?”
“哪能呢,我能干那么不道德的事儿吗?下班之后我给她买了十斤棒子面送过去了。”
何雨水一听这话当时就不高兴了,她阴着脸对自己的傻哥说道:“你给她们家买棒子面?你知不知道咱们家的米缸已经见底了?你自己都被蚊子给叮了,却还替别人挠痒痒,你知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妹妹呢?”
“要不是我厚着脸皮成天在鹏飞哥这里混吃混喝,你的亲妹妹非得饿死不可。”
一句话直接把何雨柱说了个大红脸,苦着他那张大脸嗫嚅了半天才说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你说秦姐一个寡妇,面有一个任嘛不干的婆婆,下面还有三个孩子,跑到厨房里和我这儿哭,说家里揭不开锅了,你说我能怎么办?还真能看着她们一家五口饿死不成?”
他这么一说,何雨水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只是觉得这事儿透着哪里不对劲儿,至于究竟不对在哪里,何雨水一个还没出校门的小姑娘怎么能够想得明白。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对赵鹏飞说道:“孙子,你给这个傻瓜讲讲,我算是看出来了,只要是对秦淮如,他立马就变成傻子了,我现在是看到他就来气。”
其实说实话赵鹏飞是不爱管这些闲事儿的,你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自己没事儿总是搅合在里面,没的落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可是既然老太太都开口了,他又不能不说,只好叹了口气说道:“柱子哥,这人啊,救急不救穷,你这么帮她家绝对不是长久之计,人生的路都得自己走,你救济她们又能救济到几时呢。”
“我在钢都工厂实习的时候,北方的冬天多冷啊,人家那里的小孩还没有棒梗大呢,就知道带着弟弟妹妹去锅炉房边捡煤核儿,你想想了,还没烧完的煤核儿那得多烫啊,人家小孩儿愣是直接就用手捡起来往篮子里装,因为动作慢了,那些煤核儿会被别的小孩儿给捡走。”
“可你再看看棒梗呢,每天除了知道带着妹妹疯跑,就是没事儿趴墙根,看门缝,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可他这个穷孩子怎么就不当家呢,你就没想过这是为什么没有?”
“再说了,棒梗他们家真到了要饿死人的地步了吗?我看不见得吧。”
“你看看二大爷家的刘光天,和三大爷家的闫解娣,哪个不是廋的跟拖把成精似的,人家也没说饿死吧,你再看看老贾家的棒梗,不说是红光满面,起码也是非常壮实吧,就是挨饿都能比那两个多挺两天。”
“至于雨水我就不说了,你自己看,说得多了我怕她现在就挠你。”
“柱子哥,不知道有句话你听没听说过,叫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就您这样的现在连独善其身都做不到,还想着满世界的助人为乐呢?你们老何家的户口本可还后继无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