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赤兔马见南宫昊宇口吐鲜血便急的大叫起来。
“赤兔且先行回府,昊宇还要在此等候子恒。”
“主人!”
南宫旭见赤兔担心的表情,毅然背转身去,紧闭双眼决绝的把手一挥,“赤兔莫要劝阻,昊宇也只能待天色暗些,方可展翼送他兄妹出关,如若不然……”
还没等话说完呢又是猛猛的几口鲜血,霎时南宫旭觉得浑身巨冷,随即瘫软了下去。
赤兔马见此情景再也由不得南宫昊宇说辞,急忙载着南宫旭回城东南宫府了……
赵子恒兄妹三人下了岔路,缓缓向大都城南。
此刻夕阳如屠,晚霞似火。
本应静谧温馨,心绪宁和,也许是雨后泥泞,又或许是疲惫倦懒,赵子恒倍感心情烦躁。
“吁!”赵子恒勒住缰绳,等着落在后面的赵子卿和赵紫嫣,这才发现往日熙熙攘攘的官道,今日尽是行色匆匆!
“这位大姐为何如此惊慌?”赵子恒甚觉奇怪,拦住一人便问。
“城头之上皆是人头,听说是那,”谁知那人只说了一半,抬眼见其容貌却猛地一惊,然后加快脚步,迅速远之!边走边跟同行之人议论纷纷,还不时回头诡异张望!
且接连数位尽是如此!
“子恒身上莫非厉鬼附身了不成?往日里尽是仰慕崇拜,今日为何如此异常?或许一路颠簸衣衫不整?”
赵子恒即刻下马欲寻一洼地有水处,附看倒影。
“闪开!!!八百里加急!!!”
声落影过!
赵子恒只觉呼的一下,若不是自己机敏,非被撞飞了不可,一个咧斜差点摔与水沟之中!
【传令如此急迫,定是昨夜暴雨之事,这下又够军士们受的了!】
赵子恒稳了稳身姿,望着疾驰而过的传令兵,霎时联想到军士们奋力抗洪的场景。
还真让赵子恒猜对了,这场百年不遇的暴雨,不仅给天翊各地造成重创,周边附属小国多数也未能幸免,位于南海之边的天雍国也未曾例外!(暂且不表)
“兄长——”
少顷,赵子卿引着紫嫣可算慢腾腾的赶了过来。
“为何如此之慢?”
“兄长勿恼,紫嫣一路颠簸甚觉头晕作呕,为弟也感胸闷异常,故小歇了片刻。”
“子卿可见为兄哪有不妥?”
赵子恒见堂弟来到近前,立马复说了方才之事,谁知赵子卿听后也言自己甚有同感,兄弟俩对视了片刻,几乎异口同声,
“莫非?朝中,······生变了不成?”
这哥俩猛然想起昨日出门之前赵献忠道戊时群臣进宫觐见王上之事,心中霎时蒙上一丝不详!
“子卿,你与紫嫣在此等候,为兄先行打探一番!”
赵子恒随即飞身上马,霎时就近城南,见城下尽是人潮;或抬头仰视,或瞻侃告示,且城下尽是官兵把手。
城头一人金盔金甲耀武扬威,正居高远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宇文策长子——宇文少祥!
赵子恒又观其旁,城头两侧,隐约可见密密麻麻挂有竹篮,拦住一人便问:“何人之家,如此惨烈?”
“就是昨天在闹市中举那个二殿下李轩当王的那个赵将军,赵献忠!可怜了赵老将军一世忠勇,唉,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那人说完转身望向赵子恒,“哎?这人怎么如此神情?”一见赵子恒呆如木鸡,猛的回想起通缉文书所绘画像,又看看那马的颜色,立马惊呼:“公子快逃!!!”
赵子恒霎时被这声惊诧的大喊震得回过神来,顾不得悲伤万千,拨马便逃!
宇文博早闻赵子恒坐骑银龙,此刻城头之上,突见一少年骑着白马又见其拨马奔逃,立马猜到了此人就是赵献忠之子;那个文武双全,俊美异常的赵子恒,急急大吼一声:“赵子恒哪里逃?弓箭手快给我射!!!”
宇文少祥边下城楼边高声疾呼,“杀了那个骑白马的——快与我追——”
早已等候多时的骑兵们听到号令便急急坠凳上马,向赵子恒这边狂追过来!
利箭的嗖嗖声,惊天动地的追杀声,战马的马蹄声,行人的惊叫声,霎时混做一团!
“子卿快跑——”赵子恒风驰电掣般从赵子卿身边擦了过去,直奔赵紫嫣!
“紫嫣——上马——”
正在路边悠闲地踩着野花的赵紫嫣,霎时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惊呆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呢,已然身在赵子恒马上!
泥泞的官道之上,一白一红两匹骏马,花容失色的兄妹三人,如惊弓之鸟般惊慌失措的飞速奔逃着!
可怜那几个家奴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身中数箭,倒在血泊之中!
“紫嫣,抓稳了——”
赵子恒见兄妹三人怎么也甩不掉追兵,便把马缰绳交与赵紫嫣,迅速摘下小樱箭,两脚用力踏着马镫,扭转身子,搭弓上箭,只听几声啊啊的惨叫,当头的几个军士便应声落于马下!
无奈追兵太多,一会儿便没有了箭羽,此刻已近暮色,天也渐渐黑了下来。
“子卿,你引着紫嫣,我把追兵引开!”
“让我去!兄长快逃!!!”
就在两匹马一错的同时,赵子恒迅速把赵紫嫣抛给了赵子卿,“快走!!!”
“兄长——”赵紫嫣撕心裂肺的哭嚎着。
赵子恒顾不得许多,此刻的他一心就是弟妹的安危,锃的一声抽出夏禹剑,拨马便杀了过去!
追军中霎时一片鬼哭狼嚎,哭爹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