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刘备怀有此心倒也并非悖逆不臣:自黄巾乱起,刘备眼见汉室威严尽丧,天子才能不足,这么多年下来,早已自认为汉室当兴,兴则在备,结果当自己完成足够的心理建设,并为之奋斗半生,突然发现于自己而言仍显飘渺的终点,却早已有人高居其上。这种情况,任谁都会产生不小的落差。
张飞睡得正酣,只觉后背一凉,扭头看去,原来自家大哥正在垂泪。
“大哥!”
“三弟!”
兄弟的呼唤,让刘备心里好受了一点,他抹去眼泪,想说几句煽情的话。
“大哥可是喜极而泣!”
一腔热情被无情浇灭的刘备:“!?”
“今天皇帝给二哥升了官,俺看这个皇帝也像个有出息的。”
刘备:“...”
“说起来二哥不在这,今天这塌睡起来宽敞多了。”
刘备:“三弟所言有理,夜深了,睡吧。”
此时,吕府。
安排妥当后吕布在床上搂着严氏,一脸喜悦道:“你知道陛下今天怎么说吗?”
“你都跟我说了两遍了,也真难为你能记下这么长的一段话。”严氏嗔道:“吕姑娘清美秀丽,颇得朕心,可先于皇后宫中充任女官,待时机合适,自为贵人”
“当今皇帝不过是美人所生,宁儿若是成了贵人,说不得咱们吕家血脉也要出个天子了。”吕布道。
吕布高兴,严氏却有些忧虑,道:“不过宁儿好像不怎么乐意。”
吕布一挑眉,道:“陛下位居天子,又生的好看,她有什么不乐意的?更何况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轮到她乐意不乐意了?”
严氏仍然不减忧虑,道:“怕只怕,宁儿倔强,触怒天子,以后不见龙颜,如何能怀有龙嗣。即便侥幸诞下一子,不得陛下欢心,恐怕也无缘至尊之位。”
吕布道:“如此倒让人忧心,你可多多管教于她,再教她如何承欢天子。”
严氏轻推了吕布一下,道:“我这个做母亲的,若是亲自去做,和女儿起了生分怨恨,那岂不是以后女儿愈贵重,你我越不能落好?”
吕布想了想,道:“那让曹氏去做。”
严氏不屑道:“曹氏那小门小户出来的懂个什么,无非趁着青春年少迷惑一下你这没见识的。”
吕布有些恼了,道:“这又不行,那又不行,你说到底要怎样?”
严氏也不怕他,道:“让你那妾室去做,她往日在董卓府中,魅惑承欢之术不知道有多精通,这事你难道不比我清楚?”
吕布有些不太自然,道:“宁儿向来不喜欢她,用她去管教宁儿,宁儿听与不听暂且不说,怨恨之处必然更深。”
严氏微笑道:“女儿虽然倔强,到底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吃不得苦。只要几鞭子下去,再饿上几顿,什么性子也磨平了。”
“性子一平,自然也就开始讨好人了,到时言传身教,女儿又生的聪明,曲意逢迎,婉转承欢,花样百出,等到入宫,岂不比伏家小姐更得陛下欢心?”
“至于怨恨,等女儿得了皇帝欢心,就杀了你那小妾给她出气,血浓于水,到此什么怨气也消了。”
说完,严氏见吕布面露难色,知他心中不舍,安慰道:“天下美人,不知到有多少,这个杀了,夫君以后再纳些入府便是了。”